简在帝心,替太子殿下拉仇恨?
这拉的哪里是什么仇恨。
分明是能触更高之位,甚至踏入中枢,位及人臣的巅峰之路啊。
如果他能真的打破自身所限。
族谱单开算什么。
他这一家将自他,有望经营出一方望族。
这可是足以传世的基业呀。
想明白了这个道理,张亥顿时深吸一口气,直视着道衍的双眼,那灼灼的目光中,分明透露着野心二字。
“为太子殿下分忧,本就是我等为臣的本分。”
“只是我还有一事不明。”
“不知姚兄可否教我,若我日后从布政司砭谪,最有可能发配何处?”
道衍的面上也浮现了一抹笑意。
如今的他来苏州府的时日已然不短,虽说前程早有安排,且大明各地大儒们如今正在校订的这部官学。也有他的一份功劳,等到官学校定刊行那一日,就是他回返应天府之时。
但他就不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
搅动风云正是他之所愿。
若是能在此期间,再替太子殿下分分忧,那也是顺手而为之,有百利而无一害之事。
他自然乐意费些口舌推动。
同时还能卖张亥一个人情,以备不时之需。
又何乐而不为呢?
他清楚自身定位,论出身和关系密切,他肯定比不上常升,但太子麾下第一谋士的位置,他还是想争上一争的。
“大概是北地。”
“秋闱之后便是田亩清丈,牵扯之官员绝不在少数。”
“就算自县令以上的官员全数都是清白的,县令牵扯到上峰,知府监管不严也是失查,申饬调任也属寻常,到时自然有知府职缺。”
看来往后还要多搜罗些北地的境况,提前做准备了。
张亥心中思索着,了然的点点头,旋即起身,拱手一礼。
“某知晓了。”
“多谢姚兄为我开惑,待我处理完了这身籍顶替之事,再来请姚兄吃酒。”
“伯圭兄客气了。”
道衍亦起身还礼道:“想来伯圭兄心已有腹稿,我便不再多言,只有一点奉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