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看见了太子殿下对刘崧的反应,也“听明白”太子殿下态度的范敏心念直转下,忙拱手叫屈道:“太子殿下容秉。”
“臣任职以来,重理国库账目,清查赋税,自大明立国以来,鼓励垦荒,三年免税过后,如今征收之赋税涨势喜人,在朝廷各部各项预案批复后,国库之中确有盈余。”
“待到今年秋赋之后,国库中确有给朝野官员涨俸余粮。”
听到这,奉天殿百官,尤其是位列百官之末的文官们,脸上的喜色几乎难以抑制。
然而。
范敏并没有让他们高兴多久,话锋便斗转直下。
“可太子殿下。”
“户部掌管天下赋税,替朝廷拿着钱袋子,却不能凡事都不留余地,恨不能将最后一个铜板都花出去吧。”
“万一平南之事落成后,安抚缺口扩大,或是突逢残元蛮子来袭。”
“朝廷安能坐视不理?”
坐在龙椅上的朱标眉头微挑。
倒是有些意外范敏的急智。
虽然他也不止一次从自家父皇的口中,听到这番名就是一个赶鸭子上架的户部尚书。
但倘若不具备管理户部的能力,又有哪个草包能在这位置上一连耕耘几月之久呢?
念及此处,朱标也便“从善如流”的“捧哏”道:“言之有理,若身为户部尚书,确该有居安思危之心。”
“此事你非但无过,还应记上一功。”
“谢殿下。”
收到“甜枣”的范敏,立刻兴奋的拱手谢恩。
虽然没有得到什么实质性的好处,但他今天的表现只要能被太子殿下记住,就不枉他这么卖力的表演这一出了。
朱标扫视着台下的百官。
看着他们各异的面色,出言安抚道:“加俸之事,孤今日记下了。”
“虽因平南之事,不能立即执行。”
“但不出两载,孤定会将加俸之事落成。”
“君无戏言。”
“吏部尚书, 你看,加俸之事,容后再议,如何。”
身为监国太子,大明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