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道理。”
“姐夫这个太子宽仁了这么多年,然后的印象早已在百官心中根深蒂固,就算今日表现与臣公们的预期有所偏差。”
“百官一下就会扭转对太子殿下的印象吗?”
绕了一大圈,朱标猛然起身,终于明白了常升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百官根本不会认为孤今日否决众臣公之举,起复韩国公出任礼部尚书是孤的意思?”
常升撸完手中的烤串。
擦了擦嘴道:“差不多就是这意思吧。”
“换做是我,我也接受不了姐夫突然就从一个谦谦君子,突然变做了独断专行的暴君。所以,大部分人都会觉得,这是叔伯临走前给姐夫定下的章程。只是借姐夫之口,在今日的大朝会上象征性的提出来而已。”
“难怪昨日孤从韩国公府上立下圣旨回来之后,你还特意让孤今日在大朝会上重提一嘴。”
朱标恍然大悟。
为常升的预见性深深折服。
这看似画蛇添足的一步。
却为朱标与百官之间的冲突建立了一堵缓冲墙。
只要朱标在之后几日,一如既往的表现出自己的宽容与善于纳谏,今日朝会上的插曲,绝对会被百官当做无关紧要的插曲抛之脑后。
他还是那个百官寄予厚望的未来圣君。
只是经此一役,朱标之后如有自己的想法和意愿,绝对不会再亲自下场与百官打擂台就是了。
这样一来。
他掌控朝堂的难度便降至了最低。
“孤,多谢升弟了。”
听着朱标突然的感慨,常升笑着摇了摇头道:“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酒足饭饱之后。
两人便在御书房中理政。
最近的事情不多,正好给小朱全面上手朝政,了解大明整体概况。
在无百官前来奏报的间隙。
朱标也翻阅起一些,只有大明金字塔顶的人才有资格了解到的一些辛密,以及关乎整个大明税收和财政的高阶数据。
常升参与其中。
这才全面的了解了如今的大明是个什么样的状况。
算起来,这两年的确是大明少有的安定年岁。
内无起义,外无征战。
借着胡惟庸案,朝野上下的吏治整肃了不少。
百姓积极垦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