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都这么说了。
他就这么信吧。
“生蚝宜鲜食。”
“姐夫直接派内侍自己去挑吧。”
朱标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的提议道:“不若让内侍以宫中的名义采买?”
好汉楼的牡蛎卖出了名头。
今日没有安排都已经挤上了大明报社的头条。
颇给人一种“洛阳纸贵”之感。
如今一个牡蛎可以卖出十五文,宫里这么多人,需要的数量必然不少,若是让常升进献,那损失可不算小。
常升不在乎的摇了摇头。
“再有下回,劳烦宫里把需要的数目一同算上报我,下船就运到宫中冰室里,剩下的牡蛎壳也别扔,还可磨粉药用。”
“屯的放不下了,还能喂家禽。”
“甚至用以肥田。”
朱标双目一亮,惊喜道:“竟能如此?那升弟此番海产调配岂非还有些赚头?”
适逢换季。
好汉楼的生意萧条,朱标肯定是有所预料的。
这毕竟关乎东宫的进账和用度。
所以朱标也算过。
一艘船的漕运费用约莫百两,这一趟就是一千两的成本,还不算海产收购的成本。
而那些攀附在海产坊市,替常升加工的泼皮们,一月也需约莫一两银子来满足一家老小温饱,此外还要交商税。
一来二去。
即便常升想出了用便宜的海产替代冬日果蔬的办法,即便以卓绝的厨艺拔高了它们的身价,其中的利润也分摊的差不多了。
至少在水产坊市兴旺之前,朱标原本都不指望还能从好汉楼分银子了。
常升也不瞒朱标。
作为好汉楼的实际大东家,朱标只要想,自然有权看账本,海产的利润对他是没有秘密的。
“这些剩下的壳,泔水都是边角料,不值钱。”
“海产本身的利润就已经足够丰厚了。”
“所有的海产,我都是按一斤一文钱的价格来收的,算上那些水师从渔民手中代收和自己出海捕捞的成本,一趟也不会超过一千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