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寄存处,作者保证不偷吃。)
一九七四年七月。
开往黑市的绿皮火车已经启动了,“况且况且”的响着,时不时发出wu~~~的一声。
宁向星上火车时摔在台阶上,肋骨剧烈疼痛,却没能阻止他落座后第一时间看向窗外。
窗外,一对中年夫妻沿着路边跑,他们脸都憋红了,高抬的手胡乱飞舞,似乎想截停这辆火车。
“是谁的家人?这么舍不得孩子。”
“好羡慕这种亲情,这么疼爱孩子,肯定准备了很多好东西让孩子带下乡。”
伴随着众人对这个孩子的羡慕,星星点点的白光没入宁向星身体,原本一直钝痛的肋骨逐渐好转。
外面那对夫妇追的,正是宁向星,大家羡慕的所谓关爱家庭的孩子,也是宁向星。
听到大家的对话,宁向星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转向邻座时表情变得特别温顺和善:“是啊,说不定举家之力都贴补孩子了。”
宁向星十岁的时候,母亲缠绵病榻,撑不到一年就撒手人寰。
不久前,空窗了多年的父亲说要组建新家庭。
女方带过来的孩子,和父亲六七分像,爸爸叫得格外熟练,宁向星还认出来,未来继母是父亲最喜欢去的国营饭馆的服务员,
理清其中关系后,一股恶心感油然而生。
脏了的东西,宁向星嫌弃,所以,这个住了十八年的房子,宁向星不要了,用低于市场价、卖给了家中有五个大壮小子的家庭,收获六百元。
母亲的工作、宁向星自己刚考上的纺织厂干事的工作,两个工作一共卖了一千三百元。
家里属于他和母亲的东西,送的送、扔的扔,随后给自己报上了去黑市的下乡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