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人就该死。
宁向星的话,让阿曼的眼神越来越亮、越来越亮。
好像是在毫无生机的草堆中,丢下一根小小的火柴,触碰到干草堆寂静几秒,随后就能猛烈燃烧。
不把自己烧成灰烬不罢休。
阿曼的一颗心躁动、鼓胀,脑子里也似乎有白光掠过。
等到矿区的时候,宁向星跳下车,随后让莫悲看好阿曼和那个女人,就快步跑进了矿区的、广播室。
有人懒洋洋的坐在那边,手绕着自己的大辫子,每天隔一个小时念一个短文或者红诗,到点了放吃饭的音乐,这就是她的基本工作。
只要没有意外情况发生,她一天就是这样过的。
可今天,显然是有意外的。
一个俊美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她赶紧松开辫子,坐直了身体,声音不由自主的都甜腻了一些。
“同志、你是哪个单位的啊,这里是广播室,闲人免进的。”
宁向星一双眼变得痛苦深沉:“我知道,可是同志,我需要使用广播说几句话,不然……一条无辜的生命就得不到重视和保护了。”
那双眼包涵的情感太丰富了,女同志讷讷两声,怎么突然就来了和人命相关的事。“难道是矿洞塌了吗、”
可是一个洞口塌了,应该不会说一条命,而是更紧急的情况,来的人也不会是个陌生面孔。
宁向星摇摇头:“好同志,我知道这很难为你但是我不能拖了,抱歉。”
他踉跄一下,脚步匆忙的去摁开了广播室。
“不要、”
“咳。”
男女的单字对话立刻传遍了矿区。
让许多人后背一紧,立刻抬头看向大喇叭所在的位置。
这广播室在闹什么呢?怎么发出这么不体面的声音。
咋还有个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