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祁霄与凤曦早就知道香露是精贵东西,肯定是会有不少人暗中觊觎的。
既然危险是他们给苏家三人带去的,且银子大部分也是他们拿了,他们自然就要保证苏家三人的安全。
因此百姓们口中所谓的苏家护院,其实就是他们留在苏家,替他们看守钱财的暗卫。
对于这些暗卫而言,抓贼只能说是杀鸡用牛刀,一抓一个准,跑一个算他们输!
所以那些贼人自然是啥好处没捞着,都进府衙吃苦去了。
可问题来了,那些贼人是如何拿到苏家钥匙的呢?
这个问题也是凤曦与祁霄来到苏家,问躺在床上养病的苏老夫人的第一个问题。
“还是两位东家有先见之明,若非您二位给咱们三个妇道人家留了人,咱们今日恐怕就见不到二位了。”
床上的苏老夫人面色苍白,明显是受了惊吓,甚至因为惊吓而摔了一跤,这才不得不待在榻上。
而苏雪与苏静母女则侍候在旁,脸色也同样难看。
她们是未受伤,却也明显有话想说而不能说。
终于苏老夫人擦掉了眼角的泪水,语带哽咽道:
“实不相瞒,老身觉得那贼人手里的钥匙来自苏泉,是他离家后怀恨在心,又或是受了云香那毒妇蛊惑,想要将我三人置于死地,好名正言顺的霸占如今的名香阁。”
尽管苏老夫人话音悲切,话中的意思却无比清晰。
因为知道如今的苏家打眼,所以她们平日里都是将钥匙随身带着,出门也是有暗卫跟随的。
其中苏老夫人与苏雪极少出门,一个坐镇后方一个打理铺子,只有苏静时常外出谈生意。
而同样的,苏家对她的保护也最严密。
除了她们三人,便只有凤曦祁霄这两个东家还有苏家钥匙,按理说贼人只能翻墙入内了。
可他们就是走的门……
而除了以上提到的人,还有一个人是曾经拥有钥匙,后来却又被苏老夫人收回的。
很显然,这个人是苏泉。
尽管苏泉被赶出去时是把钥匙还了的,可在他搬出去前收拾家私期间,他完全是有时间拿钥匙出去复刻的。
同样的,一旦贼人入府杀了苏家三人,她们的财产便会顺理成章的被苏泉继承。
因为对于苏老夫人三人而言,苏泉便是她们最近的亲属,也是唯一的亲属……
无论从行为动机还是结果利于谁来看,苏泉的嫌疑都是最大的。
“老夫人的意思是,希望我夫妻二人饶苏泉一命,不要因此事追究他的责任?”
祁霄坐在桌边,手中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手心,俨然一副希望苏老夫人慎言的模样。
因为有些话他可以听听,但他身边的小凤凰眼里可是容不得沙子的。
好在苏老夫人只是看了祁霄二人一眼,便苦笑着摇了摇头道:
“东家莫要误会,事实上老身在当夜便已将此猜测上报府衙,希望他们能严查此事,还我三人一个公道。”
凤曦挑眉,她倒是没想到这老太太清醒至此,竟真要大义灭亲。
但说来也是,她儿子可是为了钱财要杀了她们一家啊。
“只是二位东家有所不知,尽管老身已将疑点上报,府衙却半点没有想要仔细查问的意思。府衙捕快的确去苏泉府上询问了两句,可他们得出的结论却是苏泉从未做过。”
苏老夫人叹气,若是府衙仔仔细细盘查一番后说苏泉没有,她也不至于那般恶毒的揣测自家儿子。
可这般虎头蛇尾的调查,以及一日多的询问却没能从贼人口中套出半点有用的消息,实在让苏老夫人不敢苟同。
“二位东家或许不知,我们苏家如今也交好了一两名差役,让他们暗中给我们递些府衙的消息。就在今早他们竟告诉我们,那些身在牢中的贼人根本就没被上刑!”
终于,一旁年岁最小的苏静忍无可忍道。
一日多过去了,那些险些要了她们一家性命的贼人竟在府衙中活的好好的,这怎能不让她们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