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霄与凤曦一听就知道这是盛德帝给楚淑妃设的套儿，估计那些看守楚淑妃的禁军早就准备好被买通，好得到更多消息了。

“那玉佩朕已亲自看过，除了是块水头极好的羊脂玉外，朕也没看出其它的门道。但也还好是朕看了，因为朕恰巧认识那块羊脂玉。”

盛德帝也不是故意卖关子，他就是想转移转移眼前两人的注意力，让他们别再这般恶狠狠的盯着自己。

果然，他那倒霉闺女很快便道：

“所以这又是你送给哪个女人的好物件儿？太过分了，我母后泉下有知肯定气都气死了。”

盛德帝：“？”

“你这倒霉玩意儿说什么胡话呢！那是送么？是赏，是朕还是亲王时的王府惯例，纳妾必须得赏！那会儿你母后还没嫁给朕呢！”

他也曾是大昭一等一的闲王，招猫逗狗赏花听曲，虽还算洁身自好，却也在先皇的儿子们一个个出事后，不得不肩负起身为亲王的责任。

而一个亲王想要坐稳自己的位置，让拥趸们觉得你足够可靠，继承人自然是必须要有的。

当时的他并不欲成亲，因此先帝便做主替他纳了个妾，而柳贤妃便是他的第一个妾室。

“也就是说那羊脂玉原是在您纳柳贤妃入府时，随着好些东西一起赏给柳贤妃的，因着是您亲手给她戴在腰间的，所以意义非凡一些？”

面对祁霄的问话，盛德帝倒也老实：

“都说这何以舟之，维玉及瑶。当年朕见柳贤妃温柔不失鲜艳，纯粹不失华美，便将这玉亲手赠予了她。”

事实上柳贤妃也是世家贵女出生，论才学样貌都是当时的盛京城里顶好的。

若非柳家老太爷一时失足参与了私盐案，柳家或许至今都是盛京世家中排的上号的存在。

“先帝念柳家多年辅佐他也算勤勉，便只撤了柳家人的官职，将他们逐出了盛京城。而柳贤妃自言仰慕朕已久，甚至甘愿入王府为婢……”

总之就是先帝开恩，柳贤妃便成了他的妾室。

至于柳贤妃为何钦慕于他，他后来也仔细问过。

一来是因为他在一众亲王中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二来则是他好读书，吟得了几句诗，做得了几个对。

至于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嘛……

大概是他长得好看。

祁霄：“……”

凤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