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说你们烦不烦吧?本宫好好给家里躺平,你们非要把本宫弄出来跟你们过不去。还道歉,道歉有用的话要大理寺干什么?”
众书生举子、百姓,以及两名侍郎噤若寒蝉。
眼看他们就要把脑袋埋进肚子里,一旁的孙青芷终于道:
“我若是你们现在就会冲上去抓那坑自己的罪魁祸首,即便抓不住,也要将他们围在这儿伏诛。一会儿人若是走了,这罪可就……”
她孙青芷可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小姑娘,她虽比不得她这妯娌力气大,但她可是自幼在军营里摸爬滚打,十分了解人性的。
此事一看就是大昭顶层势力在斗法,如今一边大势已去,一边鸿运当头,这站在颓败一方的人想要自救,怎么可能一点血都不出呢?
说的不好听些,就算是流血舍命,那也是站错队的你自己活该。
这个道理孙青芷没有明说,但那两名刑部侍郎与一些聪明的书生却是清楚的。
尤其是那两名年迈的侍郎,当时脸上的表情便是一苦,显然是知道自己无心之间闯了大祸了。
可事到如今,为了自己的官位,为了自己那不算繁茂的家族,他们也只能铤而走险了……
于是两人中地位稍高的瘦老头立刻起身,对随行的一众差役道:
“三驸马与楚御史随意攀扯护国公主,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下官认为我等此番应等大理寺派人前来,待大理寺少卿查明一切后方可离开!”
“张川,尔敢!”
楚铭震惊的看着那瘦侍郎,简直不敢相信对方一个小小侍郎,竟敢在大庭广众下出言得罪他和沈戈。
要知道他们一个代表四皇子一脉,一个则代表太子一脉。
他们想捏死他简直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然而面对他的怒呵,张川却已是一副铁了心的样子。
他于朝堂混迹十五载,太子一脉与四皇子一脉是何做派他还不知道么?
嚣张、跋扈、专横、毒辣……
他虽不知如今新兴的护国公主一脉是何情形,但从这位公主方才的言行举止,以及被她收入麾下的李次辅、刘尚书,以及昭明驸马祁霄来看,确是比另外两脉要来得干净的。
因此不止是张川,另一名胖侍郎也及时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