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曼知道大概知道明方为什么不愿意出来，于是再两人先走出去之后，她对着门内道：“不用怕，他今天没来——以后也不会再来了。”

随后就被鱼安澜叫着走了。

听着脚步声渐渐远离，明方这才惨白着一张脸从桌子底下慢慢爬起来，整个人软的要撑着桌子才能勉强站住。

他抖着双手拨打星电，响了好久对面才不耐烦的接了。

“歪？什么事啊！”

“老师……”听到亲切的声音，明方一下子没崩住，哽咽起来，“我，我要回实验室，我再也不来学校了！！”

明方和白老头的关系不可谓不亲密，两个人在实验室里相依为伴几十年来了，说是亲如血亲也不为过。

所以一听到向来倔强的明方竟然哭成这样子，白老头比听到顾淮死讯都更急，想到今天给他安排的事情，怒问：“是不是那个关系户欺负你了！我就说靠关系进来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不是……”

明方颤抖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白老头却已经气哼哼的说，“你别哭，一个男人哭什么哭，我今天也就是给顾淮他一个面子，等我有空去见一见那个什么沈曼曼，别哭，老师我给你报仇去！”

明方一个人远离家乡来到这里求学多年，他印象里的白老头一心只有科研，脾气刻板。他还以为自己只是白老头带过的众多学生里的其中之一，并不重要。没想到他虽然语气凶巴巴的，但是话里话外都是要护着他的意思。

明方这一刻更加感动，库库一顿大哭，本来是想解释一下，可是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在白老头看来就是自己的好学生受到了极大地委屈，这可把白老头气的头发都竖起来了。

“叫你别哭了！大不了顾淮那事儿我们不要了，为师也要给你去讨个公道去，你先回来！”

“嗯……”没想到自己在老师心中竟是比他亲外孙还重要，明方好几次开口想说话，又突然被动深吸一口气的大哭，过了好久好久才终于缓了下来。他这才忍着那一点哭腔慢慢的开口，“老师……不是的……我只是，有点心理阴影……”

接着他就咕噜咕噜说了一大堆，平时那个爱骂人、视时间为一切的严厉老师，竟然真的就安安静静的听他说了长达半个小时的废话。

明方在这一刻找到了家的感觉。

“老师，我是不是很没用，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孩子打出阴影……”

对面久久没有回话，他又问，“……老师？”

靠，人家早在半个小时前就挂了电话！

而实验室里，顾淮不自然站在白老头旁边，他本来正要问小龙的检测结果，结果就见他接了一个电话。然后白老头的嘴里就时不时出来一句骂他的话。

其实顾淮也就听了个大概，但是和白老头一样，后面的叽里呱啦的一大堆没听见，下意识的以为是沈曼曼干的。作为她的丈夫，顾淮有很大一部分的责任。

直到好不容易挂了电话，他才硬着头皮问，“外公，结果如何？”

“哼！”白老头直接回了他一声冷笑。

然而他一扭头，就看见小龙乖乖的坐在试验台上，小尾巴趴在后面，晃着两只脚丫子嘴上还叼着一根吸管喝着上好的营养液。

小龙的浅棕色的眼睛圆溜溜的，看起来可可爱爱，就是头顶上缺了一根小犄角，白老头一看就心疼死了。

“顾淮啊……你，哎！”白老头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