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沧侯府被围了个密不透风,所有男丁全部羁押入宫,女眷统一关进了大理寺,临出发前,士兵们在侯夫人的寝房里找到了一枚玉扳指,这玉扳指是皇子贴身携带之物,大理寺卿不敢怠慢,第一时间送进了皇宫。
就在临沧侯声声泣泪,跪地求彻查之时,玉扳指被呈了上去,皇帝看见扳指内环上的小字瞬间震怒,又连夜派出了一队人马围住了淮安王府。
淮安王府同样被翻了个底朝天,王妃小产的真相被爆了出来,同时在淮安王书房的密室里发现了太子蟒袍,一个个消息被送到皇帝面前,皇帝几乎就要晕厥过去,这才相信皇后的话,自己的这个儿子为了得到太子之位不惜除掉手足,襁褓中的小十五都不放过,那小十四和小十二的早夭会不会也是他的手笔......
皇帝猛拍桌案,“立即押解淮安王入宫,同时彻查与之交往过密的大臣。”
王府只许进不许出,淮安王被士兵夹在了中间上了破旧的马车,在万念俱灰的情况下撩起帘子看向王府大门,却在一处阴影里看见了熟悉的身影,淮安王倏然想到,自己的贴身小厮早些时候出了府。
小厮双眼晶亮对着马车上的淮安王点点头,然后快速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淮安王惴惴不安的心忽的就平静了下来,他书房里藏的是蟒袍而不是龙袍,小十五也没有实质性的伤害,想必父皇不会要他的性命,只要有辩解的机会把一切推到丁氏身上,定能顺利脱身,而且侯府也不会受到重创。
怀揣着美好的愿望,淮安王镇定自若的计划着入宫后的说辞,然而刚到宫门口,拉车的马就嘶鸣了一声,一阵晃动后是武器“乒乒乓乓”的撞击声。
“殿下,请下车!”帘子被掀开,小厮向里伸出了手。
淮安王惊恐的看着四周,只见他的马车两边站着整齐的两队人马,足有几百人。
尚书右仆射姜源、禁军统领郑远道、户部尚书赵子民齐齐拱手行礼。
淮安王看见两位岳丈瞬间有了底气,想必父皇一定会给他辩解的机会。
一行人长驱直入来到了皇帝处理事务的偏殿,淮安王太过放松,甚至忘记了羁押他的官兵,更是没有注意一路行来无人阻拦。
偏殿里临沧侯额头上满是鲜血,几个儿子孙子都是脸色铁青畏畏缩缩,皇帝浑身散发着摄人的冷气正大声的训斥。
淮安王步入偏殿便要冲过去跪下,却被身边的姜源拉了一下。
“殿下要镇定!要有一国储君的风范!”
淮安王有些不解,这个时候难道不是求饶更重要.....
姜源大步走入殿中,躬身行礼。
“陛下国事繁多,还请早立太子!”
皇帝一拍龙案站了起来,这时他也看见了被赵子民搀扶进来的淮安王。
“政儿你这是要造反?”
淮安王一个用力挣开赵子民扑倒在地上。
“儿臣不敢!”
“哼!不敢?”皇帝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一向偏爱的儿子,“不敢不代表不会!”
“儿臣特意来自证清白的!谋害十五弟的事与儿臣无关!”
“无关?难道政儿不是那出谋划策之人?”
“父皇!儿臣怎会那般对待幼弟,您不要听信谗言!”
“你也知道他只是个幼弟!”皇帝气急,胸口剧烈起伏,“他这般小也挡不了你的路!”
淮安王眼睛转了转扫向了屏风后的一角衣裙,血液倒流入脑中,大声的辩解:“父皇!皇后娘娘一直与母妃不睦,想要借此机会牵连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