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见他哭得伤心欲绝,心疼地劝解道:“子骏,好孩子,别哭了。你妹妹不会怪你的,她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此后定会无灾无难,平平安安。我们都要好好的,她才会安心。”
宁侯爷心中更是惭愧万分,因他之前的过错,让宁子青兄妹俩遭受了许多苦难。
虽然知道现在弥补已为时已晚,但他还是尽力去修补一家人的关系。
他强忍住泪水,拍着宁子骏的肩膀严肃道:“大男儿,在人前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你妹妹还等着你给她撑腰,你在外边找了她一整日,也累得不轻。早些回去歇息吧,明日一早,我们还要去衙门为你妹妹讨要说法。”
宁子骏抹掉眼泪,平复下来,目光坚定地向宁侯爷保证。
“父亲说的是,以后这个家,就由我来负责,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青青和你们。”
宁侯爷听了儿子暖心的话,欣慰地露出了笑容,转向苏衍七说:“天色已晚,七郎君不如就在侯府留宿吧。我现在就让人去准备厢房。”
苏衍七婉言谢绝了宁侯爷的好意:“多谢侯爷,只是四殿下那边的事情还未处理妥当,我不便留下,以免有人捕风捉影,拿今日之事做文章。”
宁侯爷转念一想,理解了他的顾虑,于是不再挽留。
苏衍七行礼告辞,临行前,忽又忍不住提道:“侯爷,宁子兰虽然只是从犯,但她还是宁侯府的人。如果齐国公他们想要撇清嘉柔县主的罪责,势必会将所有的罪行都推到宁子兰的头上,咬定是她与徐、李两府勾结,设计陷害自己的嫡姐。”
“到那时,陛下或许只会认为这是因为宁侯府的家事引发出来的祸端,从而怪罪宁侯府管教子女不严,家风不正,至于其他的,则可能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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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侯爷听完苏衍七的话,脸色顿时大变,厉声怒骂道:“这个孽畜!青青之前饶了她一命,已是仁至义尽了。没想到她竟然勾结外人,想要害死自己的姐姐,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宁侯爷恨得捶胸顿足,老夫人也慌了神。
“这可怎么办才好?难道我们宁侯府就要因为这个孽障被陛下责罚,丢尽脸面,毁坏名声吗?”
林晚乔连声安抚老夫人,眼神担忧地看向宁子骏,宁子骏淡淡道:“事已至此,我们宁侯府自然不能姑息养奸,是时候清理门户了。”
宁侯爷愣了下,“子骏,你什么意思?”
林晚乔突然插话:“父亲,祖母,我有一要紧的事要禀告。”
宁子骏示意她先说。
林晚乔接着说道:“今日午时,辉月阁那边婆子来回,屋里关着的人并不是宁子兰,而是她之前的贴身丫鬟丹樱。”
“经过觅秋、拂冬二人查问,才知几日前,一个叫翠儿的小丫鬟带着一堆吃食和酒,灌醉了守门的几个婆子,让丹樱趁机进去替换了宁子兰出来。”
“之后,丹樱假扮成宁子兰,竟然没有露出任何破绽。直到今日送饭的婆子察觉到异常,才发现宁子兰早已逃之夭夭了。”
宁侯爷勃然大怒:“是哪个吃里扒外的混账东西,偷偷放走了她。”
林晚乔立马跪了下去:“父亲,都是儿媳失察,没能料理好后宅。事后才知道,那个叫翠儿的丫鬟,她老子娘,原是宋氏院里一个叫李钱儿的干娘。”
“李钱儿曾因污蔑青青,而被处死了。此后,翠儿和她老子娘也不得宋氏重用,一直被安排在外院干些粗重活计。”
“那两人因此对青青心生怨气,丹樱这次拿了点钱财稍稍游说了几句,便成功收买了她们,掩护丹樱轻易混进辉月阁,帮着放走了宁子兰。”
宁侯爷气得发抖,冲门外大吼道:“反了天了,那几个贱婢现在在哪里?”
细春急忙冲进来回话:“侯爷,人全都扣在外面跪着,听候您发落。”
宁侯爷疾步走了出去,见丹樱、翠儿和一个胖婆子被五花大绑捆住,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其他看守辉月阁的下人胆战心惊地站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