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衍七的话,宁侯爷他们再次怔住。
宁子兰则是一脸惊恐,心中充满了不安。
她紧紧抓住宋氏的衣袖,希望她能够否认苏衍七的指控。
宋氏愣了片刻,待回过神来,她目光如刀,狠狠扫过宁子青和宁子骏,愤然道:“青丫头、子骏,你们两个,难道今天是特意设计陷害我,想让我背负不白之冤吗?”
宁侯爷闻言,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担心此事在这样的场合下闹大,会有损宁侯府的声誉。
急忙出面试图阻止兄妹两人。
“青青,子骏,今日有贵客在场,此事不宜在此解决,你们暂且缓一缓。”
姜去寒冷声打断他:“宁侯爷,本王劝你在旁静观为好,宋氏所犯之恶,牵涉三家府上的夫人,若非顾全大局,我们早将她押往大理寺严刑审问了!”
宁子骏对宁侯爷的话充耳不闻,他目光坚定,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怒。
“父亲,今日我不仅要揭开这个毒妇的真面目,还要为阿娘和青青讨回公道。”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淡漠。
“至于您,还是想想事后怎么跟外祖父和青青一个交代吧!”
宁侯爷被宁子骏的话噎得哑口无言,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宁子青也没有理睬宁侯爷的阻挠,她果断地站起身来,示意在场的人退至一旁。
随后向苏衍七投去一个坚定的眼神。
苏衍七领会,即刻命人将那对夫妇带入厅内。
宋氏原本还心存侥幸,想要辩解,但当她看到那对夫妇的身影时,脸色瞬间惨白,双眼中满是惊恐与不可置信。
“你……你们……怎么可能还活着?”
宋氏的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她支撑着桌面艰难地站起身,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两人。
宁子骏冷笑道:“这不过是我们精心演的一场戏,为的就是让常婆子将抓到这两人的消息故意透露给你。”
“若不是你心中有鬼,怎会如此轻易露出马脚,落入我们的圈套,才迫不及待要杀这两人灭口。”
宋氏被宁子骏的话刺激得发狂,她指着宁子骏,尖声叫道:“宁子骏,我好歹是你名义上的母亲,你怎能如此戏弄我!”
宁子骏厉声反驳她:“你这心如蛇蝎的毒妇,也配称这侯府主母?也配让我和青青尊你为母亲?”
他猛地转向那对夫妇,怒喝道。
“把你们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若有半句虚言,我宁子骏定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夫妇两人刚经过一番逃亡和追杀,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
此刻,他们再无退路,只得将当年的真相和盘托出。
那妇人跪在地上,身体颤抖着,面带恐惧和悔意。
“民妇当年被侯夫人蛊惑,一时鬼迷心窍,偷偷将吉凤糕的配料调换,导致三位夫人误食了有毒的糕点……”
宋氏却突然冷静下来,她冲过去揪住那妇人的衣襟,恶狠狠地逼问:“你撒谎!你是不是被宁子骏他们收买了?是他们让你来诬陷我的!”
妇人连连摇头否认,反劝宋氏。
“夫人,事到如今,你还是认罪吧。我们逃到天涯海角,最终还不是被他们找到了……。”
宋氏不甘心,疯狂地撕扯着妇人的头发,歇斯底里地叫喊:“我没有做过!我为什么要认罪!你们休想逼我承认莫须有的罪名!”
宁子兰见状,心急如焚,她惊慌地摇晃宁侯爷的手臂,声音带着哭腔:“父亲,您要为母亲做主啊,母亲是冤枉的。”
宁侯爷被突如其来的真相冲击得愣在原地,他怔怔地望着宋氏,心中交织着惊疑与悔恨。
若真是宋氏下的毒,他该如何面对傅锦叶的在天之灵。
宁侯爷嘴唇紧抿,脸色苍白如纸,他感受到宁子骏身上那冰冷的目光,仿佛被一座无形的山压得喘不过气来,更不敢轻易开口说话。
宁子骏冷静地命人拉开宋氏,从苏衍七手中接过一张当票和一对玉镯,当众说道。
“宋雅曼当初为了陷害我阿娘,曾收买曾记糕点铺的殷氏。”
“事成后,殷氏贪心不足,反讹了宋雅曼一笔巨额封口费。”
“宋府当时家境并不殷实,宋雅曼的月钱根本不够用。因此,她偷走了宋老夫人的一对珍贵玉镯,拿去当铺典当,这才有了足够的银钱拿给殷氏。”
他说话间,苏衍七挥手让羌择和清虚将当铺老板的儿子和宋府曾服侍过宋老夫人的老仆人带了进来。
经过两人一番回忆,证实了这对玉镯确实出自宋府。
当铺老板的儿子告诉众人。
“我接手当铺时,父亲曾悉数告诉过我每件典当物的来历。这对玉镯我印象特别深刻,听我父亲说,当年是一个大户人家的丫鬟。”
他说到此处停顿下来,然后看向崔妈妈又继续说道:“应该就是侯夫人身边的这位崔妈妈来典当的。”
“崔妈妈当时特意叮嘱,不要转卖,她会尽快赎回玉镯。但等了许久,都不见她来赎。后来,有熟客看中了这对玉镯,再三请求,我父亲便将其卖给了那位熟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