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梁夫人的话,梁太师回过神来,这才想起要介绍他的几位门生给夭夭认识。
他招手示意他们上前拜见姜去寒,又引领他们与夭夭见礼。
其中有位面容俊秀,书卷气十足的青年男子温文尔雅地对夭夭揖礼道:“在下常听老师提及大姑娘,今日得见大姑娘,果然气度非凡。”
夭夭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忙颔首致谢:“公子过誉了,小女愧不敢当。”
男子对上夭夭那双灵动澄澈的眼眸,竟愣了几瞬。
虽然看不清她的面容,但见她一身装扮清新淡雅,眉宇间透着一股超然物外的宁静,与京都其他闺秀的娇贵之气截然不同。
她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坚韧不拔的气质,令人倍感亲切与舒适。
梁太师告诉夭夭:“音眠,这是来自汝县的邱牧舟,是为父几个学生中最为出色的一个,来年春闱,他极有望高中,要是你愿意……。”
“梁太师!”姜去寒急声打断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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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身挡在夭夭身前,语气中满是不耐。
“本王既要走了梁大小姐,她的婚事会由本王和阿照公主来安排。我们绝不会亏待她,定会为她择选一桩好姻缘。你们就无需再操心了。”
“至于你其他的女儿,要议亲便去议,待定好日子,只需派人知会一声,本王必会备上厚礼相赠。”
他态度强硬地说完,催促夭夭尽快离开。
夭夭怕姜去寒发火,不再拖延,她跪倒在地,向梁太师夫妇深深一拜。
“父亲、母亲,女儿不孝,不能继续侍奉在您们身边了。您们一定要保重身体,照顾好自己和两个妹妹。我会抽空回来看望您们的,就此别过。”
夭夭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磕完三个响头,起身跟随姜去寒出府。
“音眠!”
“大姐姐!”
梁太师一家依依不舍地望着夭夭离去的背影,无可奈何。
梁夫人泣不成声,愤恨地瞪了尤氏他们一眼,带着两个女儿直接回了后院。
尤氏几人则嫉妒得咬牙切齿,没想到这个低贱的养女会如此幸运,刚回来,就被谦王看中挑走了。
尤氏十分担心夭夭若得了阿照公主的喜爱,会在阿照公主面前编排她们的坏话,从而让公主对她们心生厌恶。
眼见赏菊宴即将举行,断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任何岔子,让两个女儿失去参加赏菊宴的机会。
思及此,尤氏望向老夫人,眼中满是乞求。
“母亲。”
梁老夫人明白她的心思,将梁太师叫到跟前,气急败坏地责备道。
“逸儿,这就是你当初执意要带回府的祸根!今天她不仅碍了我们梁府几个亲姐儿的路,还让谦王殿下对我们有了成见。若是因她之故,冉姐儿她们无法参加阿照公主的赏菊宴,我就开祠堂,将这个孽障从族谱上除名!”
梁太师见她丝毫不顾及几个学生在场,这般强势狭隘、不顾情面地辱骂夭夭。
他再也无法忍受,当众大发雷霆。
“母亲,你到底要逼儿子到什么时候!”
“音眠她有什么错!她离家在外漂泊多年,孤苦无依。如今回来,我不过想给她许一桩好的婚事而已,可你们却百般阻挠。她现在有了更好的去处,你们总该适可而止了吧!”
一向对老母亲言听计从的梁太师,此刻气得双眼通红,浑身发颤,他怒不可遏地指向尤氏和梁二爷。
“当年,我受挚友临终嘱托,收养了音眠。为此耽误了婚事,你们就对她心怀芥蒂。之后又怕因她父母之事影响我的仕途,你们屡屡拿她身世来伤害她,害她痛苦不堪,我才不得不将她送走。”
“这些年来,我忍气吞声,眼睁睁看着母亲您将所有好事都偏向二房,我可有半句怨言?”
“音眠是无辜的,我绝不容许你们再伤害她分毫。若有谁胆敢在外胡言乱语、诋毁她的名誉,那我们就此分家,各自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