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媛在心里哼了一声,这陶氏早在肚子里用鱼鳔藏了鸡血。
陶氏虽然嫁进伍家,但伍葎对她并不热乎,等知道她怀了孕,就不再进她的房,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关心。陶氏并不认命。
她知道汤氏美丽但实在善良脆弱,被伍葎养在庄子上,就等着胎气稳了,杀汤氏一个措手不及,只要肚子里这胎和汤氏扯上关系,一定能得到伍葎的关心。
这不,就等着进庄子去好叫汤媛激动,惊动胎气呢。
汤媛定定看着她,目光在她头上的妇人发髻上盘旋了一下,落在马车上刻着“伍”字的地方,问说:“不知夫人为何非要进我的庄子?”
陶氏抿唇,在嬷嬷和丫鬟的搀扶下,托着肚子下了马车,走近了说:“姑娘说话好生奇怪,这明明是我伍家的庄子。”
又盯着汤媛的妇人发髻说:“姑娘梳着妇人头,倒是叫妾身十分诧异。”
汤媛嗤笑一声:“看来夫人有备而来,不知你是谁家的家眷,如此失礼!”
陶氏笑着低头抚摸肚子,慈爱地说:“妾身夫家姓伍,郎君名唤葎。三月前与郎君成婚,如今已经身怀六甲!”
看着她仿佛五六个月一般大的肚子,汤媛颤颤地指着她肚子问说:“你肚子几个月了?”
陶氏自得一笑:“姑娘看不出吗?”
汤媛捂着胸口后退一步,踉跄地靠在晓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