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不慌不忙的程弈南,在面对钟意灼热的注视下躲闪般地垂下了眼,张口结舌,“挺好的。”
钟意眉头一紧,诺诺地重复着程弈南说的那个:挺好的。
她如今倒是能理解为什么程弈南单身了这么些年了。
挺好的?那是什么意思,她都这么明着问他觉得自己怎么样了,既然只能得到他这么模凌两可的回答,钟意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
“那你找女朋友会找我这种吗?”钟意锲而不舍地问。
程弈南又默了几秒,抬眸朝钟意看去,四目相对,钟意睁着一双星光熠熠的大眼,气都不敢大声喘,就为了听这的回答。
程弈南看到了她清眸底下决绝的坚韧,喉咙艰涩地差点讲不出来话,慌张地用唾沫润了喉,才沉声道:“世界上只有一个钟意。”
“然后呢?”钟意坚持。
程弈南深呼吸,无奈的闭了目,一败如水。
“会。”哑着声缓缓道。
“那你要不要跟我…试试?”钟意按耐住内心的狂喜,再次直球发言。
程弈南再次静默,心随着他的沉默一直往下坠,她虽然直球,但不代表她心里不紧张不忐忑,无声的等待实在熬人。
“钟意,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他眸光凝重地像是自己说了什么错话似的。
随着他这一句话,钟意失控的心跳渐渐回落。这还是头一次听他这种庄肃的语气连名带姓的叫自己。
钟意忽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害怕自己喝醉了酒,酒精作用使然,话说出口不经过大脑。
她今晚的冲动虽然有一半是酒精驱使,可是她这个想法已经现世已久。今天趁着酒精的作用鼓起勇气直球表心,一腔热情被他这一句话搅了个稀烂。
“这种话,不能酒后说,你明白吗?”他稳住被钟意直球表心泛起涟漪的心,耐着性子道。
钟意眼眶都被涌上头的委屈给气润了,“我没喝醉。”
“明早,明早我们再聊这件事,好吗?”程弈南眸光渐深,看着钟意都像是一只豺狼直勾勾盯着猎物一般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