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弈南挑眉,不紧不慢地靠在沙发上,还翘起了二郎腿,一副你不说我就一直等着的表情,钟意见状把刚才发生的事都一一复述给程弈南听了,见他听的一路又挑眉又皱眉的。
一顿话下来,程弈南最后微微皱了眉,神色阴沉道:“你说傅云洲还威胁你了?”
“你这个人怎么抓不住重点啊。”钟意听了直叹气。
这可是大事啊,要是那些人真的把这个拍卖酒会当作敛财拉拢关系的手段的话,那么这酒会之后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亏她这些年还贡献了几百万,现在看来全都傻乎乎跑进别人裤腰带里了。
突然,钟意反应过来一个问题。
“可我看你怎么不惊讶啊。”
“这事我知道。”程弈南默默点头道。
钟意惊:?
她不可置信,“这事你知道?”
程弈南眸色沉沉,钟意无意撞破这件事是他没想到的,傅氏不干净他很早就知道了。
而且他盯着傅氏也有很长时间了,这个杭州拍卖酒会私底下的勾当他之前就怀疑过其目的,但当时为了不打草惊蛇,就没有惊动任何人默默地调查。
直至去年一次机会程墨无意中查到一点蛛丝马迹,从而顺藤摸瓜摸到了贫困山区的负责人身上,发现傅氏不仅把捐款额缩减了三分之二,还用钱收买了山区负责人,从中做梗把捐款额用作修建工程,正大光明的把钱又给拿回去了。
这事解释起来有点复杂,程弈南不知道怎样跟她解释,也许是看出了程弈南脸上的沉思,钟意也不刨根问底地了。
“你饿了吗?”她话题一转,“我饿了,要不要出去吃点东西。”
那张明艳的脸抿嘴微笑,再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星光熠熠的,钟意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这话题转的这么生硬,程弈南没理由看不出来,但他点了一下头,顺着钟意的话往下走。
钟意换了一身常服,跟程弈南偷摸着离开了酒店,从酒店出来的路上钟意还低着头找杭州附近有什么东西好吃的,程弈南双手插兜默默地跟在她身边。
钟意把地址发到了程弈南手机上,叮的一声,程弈南拿手机导航估计了一下距离,貌似有些偏远。
“安全带。”程弈南默默提醒。
钟意这才如梦初醒地把安全带系上。
路上,车里放着音乐,钟意在一旁默默地哼着歌看起来心情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