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厉的声音再不见半点妩媚，有的只剩无尽的冰寒。

青老转头看去。

发现顾长卿的眼眸里闪着如梦如幻的银白之色，瞳孔仿佛化为了一颗晶莹的水晶。

再低头，他那长满利刺的小腿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冰雕。

“放过我行吗，看在我为别天城做出这么多的份上...”

顾长卿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青老，直到青老小腿上的寒冰蔓延到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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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还有多少...”

“什么？”

“我说城中还有多少半虫魔。”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那黑袍人说可以治我的病...求求你，长卿...放了我吧！”

“不知道？”

顾长卿的声音愈发冰冷，而青老身上那停止蔓延的寒冰此刻再次动了起来。

“我真不知道！求求你，长卿，我只是想活着...长卿，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

青老看着快到胸口的寒冰，声音已经带起哭腔，口中更是慌不择言。

顾长卿沉默了。

良久。

她转身朝宫殿中央的王座走去。

而这时，青老似乎也知道了自己的命运，或者说从变为半虫魔的那一刻，就已经预料到今日的结局。

可他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悔过，有的只是无尽的不甘。

他看着那一步一步远离自己的绝美背影，声音中带着无穷的疯狂：

“我就想活着！我有什么错！

我就想活着！我有什么罪！

哈哈哈哈！！！这是大势所趋！你是阻止不了的！！

迎接新生！拥抱新...”

撕心裂肺的声音到此结束，而顾长卿也重新坐回了那台阶上的王座。

再看青老，已经变成了一座泛着幽蓝的冰雕...

不知过了多久。

“来人！”

宫殿内传来顾长卿的声音，声音中带着说不出的情绪。

“为青老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