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宸深然想着,转过眸看见一旁装聋作哑的风月,挥了挥手,“我和你姐儿有话要说,你先退下罢。”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虽说是在僻壤,但谁知道会不会被人看见,再添油加醋地说一番呢。
沈南宝一下握住风月的手,朝萧逸宸涩涩地笑,“殿帅,也不是什么藏私的话,风月听了也就听了。”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极为艰巨的决定,紧紧闭上眼道:“其实我那日还这玉佩也没说什么,就只是觉得这玉佩向来是定情之物,殿帅您交给我,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何况这要是被有心人瞧见,指不定怎么传呢,我是还好,名声就这样了,有没有人娶我我都不在意,但殿帅可不一样,您且得娶妻生子呐。”
一番话又长又多,她竟是一个囫囵都没打的一口气说完了。
说完,她悄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从那条缝里细细地觑萧逸宸。
他好像受到了极大的震撼,端坐的姿态都僵挺了起来,在那片晃荡的天光里,目光笔直又散漫地盯着前方。
沉默,可怕的沉默。
似乎都能听到冰鉴里镇冰融化的声音。
沈南宝忍不住地滚了滚喉咙,一口气还没匀净呢,萧逸宸突然把目光调了过来,凌厉得仿佛一把刀,能剖开她的皮囊,剖出她的心肝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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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宝便连气都不敢吐了,紧紧靠着轿围,等待他下一瞬的凌迟。
他的确凌迟了,只是凌迟的这把刀有些不成样子,一点也不尖利,削铁如泥,反倒还透出一股子酸涩凄凉的况味。
“五姑娘,这就是你当时说的话么?”
沈南宝有些不敢直视他,却点了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我当时觉得,殿帅……玩笑开得太过了,长此以往,对谁都不好,还不如……划清了界限的好。”
所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