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吗?”晋戈察觉到了采儿的异色,脸上收了笑容,焦急之态尽显。
采儿想摇头示意没事,可能是坐久了,可是心头传来的痛感逼得她说不出话来。
好家伙,你没病,我怕是病了,采儿脑海中闪过这样的念头,最终失了意识,好似倒进了谁的怀里……
等到她醒来之时,三个人都围在她的床前,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却在她望向他们时展露了笑容。
采儿疑惑【我这是怎么了?】
“并无大碍,只是近日太过劳累了,学医不可急于求成,一般没个十年……八年的,都难有所成。”
安生想转移话题,却在说到十年之时,恍了神,十年,采儿怕是等不及了。
采儿摸着心口,大概是因为那次所受的伤吧,无妄前辈说会影响到我的第八世劫,果然诚不欺我。
他们都不敢告诉采儿的病状,却也不知道此事还能瞒着她多久。
采儿还是如往常那样,跟随安生学着医术,按着安生的话说,采儿学此道还是很有天赋的,肯下功夫,肯吃苦,又心细。
有时候安生会带着采儿出诊,到旁边的村子里面去给人看病,可惜采儿还未学成,只是在一旁为安生打着下手。
晋戈也从未想过,自己竟会对整理药草这样繁琐无趣的事情感到舒心。
三个并无血缘关系的少年以那名义上的“兄妹”相伴。
阳光之下,晋戈洗晒着药草,云之切割研磨,采儿则按方配药,日子不十分有趣,却也闲适恬静。
可是采儿总是会无故昏倒过去,有时候药配到一半,便趴在桌子上没了动静。
一觉醒来,又如往常,知道是她太累了。
一次两次,采儿或许会信,可是时间一久,她也开始察觉到了异常。
喝药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有时候一连数日,苦药入口,哪怕是糖也难以化去嘴里的苦味。
他们没有说,她也没有问,彼此心照不宣,又或者是一种默契。
晋戈端着汤药,坐到采儿床边,眼前之人病态尽显,他默默地用勺子将发黑的药水盛起,送到采儿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