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到她一脸疲惫,脚步沉沉地走到对面卡座,姜雪绒把菜单递给她,“看看吃什么,最近很忙吗?班味这么重?”
岑明雪无奈道“领导只管出门,讲话稿,报告都是我们写,写不快,真的写不快”。
原来是为这,姜雪绒笑了,“混体制的看来都逃不出写材料,真后悔小时候没好好学语文”。
岑明雪深深共情,“谁说不是呢”。
服务员上了餐,两人慢慢吃着晚饭。
姜雪绒想进入主题,试探着问“咱们聊点轻松的还是沉重的话题?”
“当然是轻松的,我一会儿还得回去写材料,负荷不动沉重的了”。
“也是,看你这黑眼圈就知道最近没怎么睡”。
岑明雪眨了眨眼,顺口道“熬夜写材料,过了平常睡觉那个点躺在床上就睡不着了,或许是年纪大了”。
察觉到她并不想提及龙紫薇,姜雪绒便识趣地不问了,“再有两个星期就过年了,坚持坚持,但也要注意身体,长期睡眠不够可不行,容易猝死”。
岑明雪幽怨地抬眸看她,姜雪绒一本正经道“我说真的,不骗你。实在睡不着就吃点褪黑素,用其他手段干预一下。你原本明艳活泼的一个大美人,如今都快熬成路边烤地瓜的奶奶了”。
岑明雪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照镜子的时候确实觉得有些蜡黄,紧张道“知道了,和工作比起来,还是小命重要”。
她又想起来问姜雪绒,“那你呢?新单位的巡察工作好不好搞?”
“业务倒是没有上一家复杂,但是组长又把巡察报告丢到了我头上,也是写的头皮发麻。”
岑明雪直摇头,“唉,一说报告两个字我就头晕。过年放假一定要出去海边浪几天安慰安慰我受伤的精神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