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梅听见话音马上从阳台进来,笑着送王文静到门口,趁她换鞋,赶紧把她带来的东西拿上到门口随时准备递给她。
“阿姨,你这样就太见外了,我和谢明宇同学那么几年,给孩子买一点牛奶,水果都不行吗?”
“行,只是她现在还吃不了,带回去给哥哥吃,别浪费,下次来就别带东西了,是你整见外了”。
岑梅笑得温和,王文静心里不舒服又不好说什么,憋着一股气走了,什么人嘛,一家子都是小家子作派。
姜雪绒觉得有必要和婆婆叮嘱一下,便简单同她说了几句,岑梅也是从体制退休的,走过的桥比姜雪绒走的路还多,哪里不懂这些。
遂坚定的和她站到同一战线,“我知道,手一伸就是堕落的开始,贪小便宜吃大亏,咱们得时时刻刻帮明宇绷着这根弦。”
“嗯,一家人总归要统一战线才好。这王文静,日后恐怕还得上门,早几年她就一直在跑调动的事,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的。”
岑梅倒是知道一点她的事,叹道“十有八九也是为了孩子,名义上孩子跟她,但人在县里上班平常也管不了,多半是跟着前夫。”
同为母亲,姜雪绒倒是能理解为了孩子,但成年人做事需有章法,总不能时刻拿孩子当借口。
“这事做与不做还得看明宇,我们就不跟着操心了,你休息吧,一会儿我哄小芋圆睡”。
“行”,岑梅也不扭捏,年轻人上班的时候她就尽心尽力带孩子,下班了也该留点时间给他们培养亲子感情,自己该休息休息,该出去就出去。
谢明宇显然是带着酒气回来的,班子联谊,不喝又不行,但他现在很少喝醉了,点到为止。
姜雪绒等他洗完澡换好家居服便和他说了王文静来过的事,调侃道“拜你所赐,真有几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感觉了,这才刚开始就有人直接上门找你办事,以后还得了?”
谢明宇难受地揉着眉心,“官不大,但是恰好对口而已,我若不服务教育局还好,眼下更不好推脱了。”
“推脱不了那就从了?”
“不行,不能开这个口子,现在还不是来学报名季,后面来找的人会更多。要么一个也不帮,要么就都得帮,厚此薄彼罪加一等。”
教育资源有限,但每个家长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上好学校,分到好班级,所以才渐渐形成义务教育阶段考家长的局面。
姜雪绒自然懂他的意思,托些腮道“那得想个办法?唉,又亲身体会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个词的含义,又是老同学,轻不得重不得的,难搞”。
谢明宇倒是没当回事,“别多想,拒绝人嘛,我有的是方法,你别管了”。
“行吧!你认识自然资源局的班子成员了吗?”
“认全了,还和其中一两个吃过饭,打交道是早晚的事。和张英到只在开会的时候遇到过,彼此客气地打个招呼也没啥。不过倒是听说了一些茶余饭后的闲话,说自然资源局自从换了张英当主要领导,是一天不如一天在走下坡路了”。
这话姜雪绒熟悉,她还没去审计局的时候就听过。
“所谓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这样的传言也不是最近才有的。张英熟悉规划业务,但领导艺术欠缺了一些,和她搭档的那几位班子成员日并不太买她的账。
自然资源局现在的状态是主要领导操心操肺,每天都在抓细节抓工作,上到省里汇报工作,下管到接待小事,事情多如牛毛。而其他班子成员日子闲适,每天背着手四处调研,出差,决策全交给张英做主。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啊,她哪里管得完那么多。可以这么说,这个单位现在大部分工作是工作人员的能力代表单位能力,因为分管领导不管,主要领导管不过来”。
谢明宇把她的话听到心里,“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还得因地制宜想办法应付。”
“嗯,业务数据很多,报上来的东西你们要心细一些再把个关”。
“好,我会记得”。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