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还是没胆?”姜雪绒微微提高尾音,压迫感十足。
林晓瞪她,“你想干什么?凭什么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姜雪绒扯了扯唇角,“还装呢?你在心里骂我我又不是不知道,敢做不敢当,不,你连做都不敢,那就管理好自己的情绪。只有一点,我与你并没有利益冲突,你处处针对我是为何?还是说你本身就愤世嫉俗,看不惯所有比你好的人,而我恰好就是其中一个?”
林晓双手紧紧握拳,咬着牙道“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
姜雪绒盯了她几秒钟,平静道“随你承不承认。害人之心我是没有,但对你不得不抱有防人之心,那些拙劣的心思劝你收一收,这是法治社会,理智一点。设想一下,假如你刚刚没有失手,我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会有什么下场?”
林晓紧咬着牙,她哪里没想过这些,方才失手也有她犹豫和害怕的原因,或许说她想撞她只是一时之念,真这么做,她打心里不敢。
故她硬邦邦道“你想太多了,我们只是同事,顶多是不熟,没你说的这么复杂。”
姜雪绒勾了勾唇角,“希望是我想太多了,你可别想得疯魔了”,说完转身就走,也不再管她。
刚刚是情绪占据理智,林晓现在细细想来才一阵后怕,倘若真的发生那样的事,那她就是亲手把自己推入了悬崖。
回想和姜雪绒有交集的那些瞬间,明明她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为什么自己就是看不过她呢?或许是她们年纪相当,职务相当,但她拥有的实在太多了?
细思极恐,看来她得听朋友的劝去看看心理医生了。
村里安排的是地道的农家饭,虽然是一样的炖鸡,但味道和城里的属实不一样,众人吃得都很开心,林晓一人除外。
姜雪绒远远看着她魂不守舍的样子,心里生不出半分同情,心理不健康或许不是她自愿的,但因小生大,她险些做错事就无法原谅。
自这天之后,林晓就请公休了,单位里没有这号人,姜雪绒都松了一口气,不然她还得时常留个心眼。
再有一周她就准备休产假,眼前就是整理好手上的工作移交。
谢明宇已经把宝宝的衣服,浴巾等物品洗好,晾好,得抽时间盯着他把待产包整理好,以备不时之需。
现在的问题是她睡眠越发差劲,不知道是不是在网上查了待产帖子的缘故,看到网友描述的千奇百怪的遭罪经历,她也跟着紧张,睡觉时就会做一些相关的梦,好像自己也把那些痛经历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