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明雪若有所思,转而笃定道“那你肯定还不太了解我哥,他虽然年轻,但人生阅历还蛮丰富的,家里的长辈都教育孩子跟着他学做人呢”。
“喔”,姜雪绒轻轻回应一声,捧着茶杯小口喝着,用心享受着茶叶的回甘滋味。
岑明雪兀自说道“他不是一毕业就进体制的。先自己做了两年生意,而后去人社局做了一年见习生,最后才考编上岸。按理说考了编制已算是稳定了,他又不安分地奋斗了三年,从事业身份调任了公务员,近期又提了副科,最重要的是一路的升迁全是凭他自己努力挣来的。”
姜雪绒心里泛起涟漪,同是体制出身,她很明白在乡镇完成公务员调任,提拔的难度。
从先前的聊天她知道他大冷天还坚守在高速公路卡点上,凌晨还能拍到下雪的照片,这些辛苦与他一路走来的困难比或许只是冰山一隅,没有家里的助力,可想而知他得付出多少。
而最可贵的是,他从未说过这些,反倒经常用幽默的语言同她描述不一样的乡镇干部的工作日常,这种豁达的心态,太可贵了。
这时谢明宇端了饼干回来,他还是先前的打扮,身上还系着围裙,可姜雪绒看他的眼神里不知不觉带了一丝崇拜。
“哥,我们在聊你的奋斗史”,岑明雪带着邀功意味看向谢明宇,“我可都在为你说好话啊”。
“聊这个有什么意思,吃饼干吧,尝尝甜度够不够”。
岑明雪捏了一块放进嘴巴,拊掌赞叹道“我的哥,简直太好吃了,你还有什么是不会的?”
谢明宇轻瞥了她一眼,岑明雪瞬间安分下来。
姜雪绒不在意地笑笑,专心品尝美食。
坐了一会儿,岑明雪又有些不安分了,问姜雪绒道“你这么漂亮还单身,单位里给你介绍对象的人一定很多吧?”
“老同志关心年轻人嘛”,姜雪绒尽量把话说得委婉。
岑明雪道“他们介绍对象堪比赌博,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张牌有多烂”。
姜雪绒莞尔,“这么有经验吗?”
岑明雪说得肯定,“经历过,也听别人说过,难道你们单位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