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绒拿了纸巾递给她,安慰道“错的不是受害者,是施害者。A市太小了,单位里老同事的思想又相对守旧,所以他们有大龄未婚羞耻症。但人生是我们的,结不结婚,什么时候结应该由我们说了算。”
张梅欣慰地拍拍她的手,哑着喉咙道“雪绒,你是个清醒的。但姐还是得提醒你,别一层又一层地为自己树太多坚硬的心墙。对,你是彻底放下周涛了,但同时也将自己的心锁得更紧了,当姐的还是希望你幸福。”
“我们都终将会幸福”,她笃定道。
张梅摇摇头,“求爱和求职一个道理,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比如我,坚持了这么多年,也没遇到一个”。
姜雪绒想起网上的一句话,“幸福会迟到,但不会缺席”,可现实真是这样吗?至少她现在不敢拿这句话来安慰张梅,只有默默地陪伴。
她想不通,父母,亲戚,同事好像都以结婚为一个目标,他们眼里只把年轻人分为完成目标和未达目标两类,但似乎没有人在乎这个目标是不是真的需要完成,完成了是否就一定更幸福。
而现在这个社会,在其他条件相同的情况下,男人择偶的排序往往是未婚>离异无孩>离异有孩,所以婚姻留给女人的试错成本原本就高,难道稳妥一些也是错?
至少在热衷催婚的那批人眼里是错。
张梅发泄了一阵,酒醒了很多,她擦干眼泪,轻声知会姜雪绒开车。
“姐,我始终坚信大龄未婚不犯法,不违反道德,也不是社会审判的对象。你在我心里永远是美丽,优雅又能干的女神”。
“别是女神经就行”,张梅又戴回了理智的面具。
姜雪绒转移话题同她聊了一些开心事,到她家时终于见到她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
人总会沮丧,却不代表要沦陷于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