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忙欲起身,却觉手脚酸软,一时竟起不来,想唤人,屋中却一个人也无,只闻得龙凤喜烛爆开灯花时的低微声响。
忽听帘栊一响,酒气混合着屋外的喧嚣声浪扑面而来,男人走到床边,伸手扶住床柱方稳住身形,待看到床上侧卧着的美人儿时,竟怔住了。
“……是你?”他的声音很低。
秦霜并未听清这两个字,忽与他四目相对,此时方才看清夫君面容,只见他高鼻薄唇,剑眉深目,狭长的眼尾微微挑起,此时因面上朦胧醉意减了些许英气,平添三分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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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霜脸上飞红,长到这般大,还是第一次看到除父兄以外的成年男人,尚未开口说话,忽见一只手掌落下来,覆在她脸上轻轻摩挲,她小声“啊”了一下,男人已俯身下来,薄唇一启,便含住了她娇嫩的唇。
霎时之间,秦霜浑身都要被烈火焚尽了。
虽知这洞房花烛夜必有这一遭的,且出嫁之前,嬷嬷们也避着那避火图细细教授她了。可她到底是幼承庭训长大的,又生性腼腆,如何经得住这些?先是呆呆愣住,便教男人趁隙含住她的唇瓣厮磨,秦霜急得脸通红,半晌方磕磕巴巴道:
“夫,夫君,还要宽衣……”
谁知她唇瓣一张,便有一个湿热的东西迅速滑了进去,那物自然便是男人的舌头,可怜她此时已羞得怔住,因想到那些嬷嬷叮嘱过的——“届时姑娘只随着姑爷行事就是,且不可挣扎,定要柔顺”——便也一动不敢动。
不禁又想,都说傅寒江性情严肃,还有些不近人情,怎的洞房时,竟这般连话都不说一句就迫不及待了,还……
此处的无限春光暂且不提,且说那边厢,因酒过三巡,席上宾客已散了大半,剩下的或是继续吃酒,或是被下人扶至客房歇息,而被灌了大半夜酒的傅寒江也终于能从席上脱身,回至房中。
今日原是他大喜的日子,他却没有太多悦色,依旧如平常那般淡淡而已。这门亲事原是傅母在世时为他定的,谈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