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让他心头愈发柔软,却也愈发坚定起来,等她漱了口,净了手,傅寒江方才道:
吃饱了?
嗯!
那就好,他放下茶盏,淡淡道,再过一个时辰船就到襄州了,我打发人雇辆车,送你回京城。
话音方落,秦露顿觉心头一咯噔。
方才还以为自己已经蒙混过去了,没想到,他是在等她吃饱喝足后一并算总账。
也对如果傅寒江是这么好糊弄的人,她也不用偷偷摸摸躲在一口箱子里了,想了想,她把头一扬:
不,我不回去。
她就不信,她都已经在这里了,他还能把她捆着送回去不成?就算他强行把她送上了马车,她也能自己去西南,届时反弄出更多麻烦。
谁知傅寒江也不知是不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连眼睛都没抬,转身却吩咐外头的小厮:
叫船工调转方向,我有一件要事未办,需折返京城。
秦露听了,登时傻了眼,忙道:你耍赖!
傅寒江淡淡道:我这不叫耍赖,只是阻止你继续胡闹罢了。你私自出京,可有想过家里该急成什么样子了?
我,秦露不免一时语塞,我有给家里留信!
留了信,难道就不算做错事?说着,男人的语气也严厉起来。你还记不记得,你过去是如何许诺我的?
再也不会凭一时冲动鲁莽行事,再也不会不顾后果,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之中。
原本傅寒江还以为,经过从前的教训,她已经学会吃一堑长一智了,但眼下她这番行事,和从前那些隐瞒身份与他私会还给他下药比起来,都算小巫见大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