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手护母,心生歹意

次日一早,秦烨和秦煜早已在蕊娘的吩咐下过来请安,乐太太忙拿出备好的表礼,又拉着秦煜的手一长一短地问些几时起身,几时上学,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诸如此类的话。

秦煜虽心中不耐,面上却笑得天真,听乐太太问他和秦烨的饮食起居是否都一样,他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口中奶声奶气道:“今早我和大哥哥的饭就不一样呢。”

乐太太心中一喜,他又道:“娘亲疼我,说我生得弱,每日都要多吃一碗燕窝粥。”

话音未落,果见乐太太的脸色淡了下来,眼中闪过几抹失望之色,定了定神,又重打起精神,继续拉着秦煜嘘寒问暖。

秦煜心中早已是怒极,一出了门,脸上便如罩寒霜,秦烨在他旁边似笑非笑:

“看来你这外祖母拿咱俩都当傻子呢。”

秦煜冷冷道:“什幺外祖母,以为现在对我露几个笑脸,我就巴巴儿地赶上去了?”

乐太太只以为他年纪小,看不出她问话的意图,故意问他和烨哥哥是不是一般的饮食起居,岂不是想挑拨离间,说蕊娘这后母待他不好?

需知他最大的逆鳞就是蕊娘,别说他原本就对乐家不亲,哪怕真的极亲近,他们敢算计蕊娘,秦煜也要跟他们翻脸。

当下他与秦烨商议了一番,二人便打发了几个小丫头子过去盯着秋节院那边,只要乐家有什幺小动作,便可立时回报过来,早做准备。

谁知这一回报,却让两小是越听越气。原来乐家自打住下后,一应衣食使费都由秦家供给不说,在这里白吃着,白住着,他们还要借秦家的屋子请客唱戏。

说是摆酒的银子自己出,蕊娘也不能打发人去找他们要银子。乐太太嘴上在秦母面前客气着,实则所费银钱也全都由蕊娘自己贴补了。

偏蕊娘又不能不理会他们,一则他们是元配的娘家,若蕊娘这个继室对他们稍有慢待,立时就要被唾沫星子淹死。二则他们出来进去的,若是吃的穿的寒碜了,教人瞧见,反倒丢的是秦家的脸。

因此一来二去的,他们愈发贪心不足,这日晨起,蕊娘犹对镜理妆,便听丫头来回:“婉姑娘来给奶奶请安了。”

蕊娘闻言,秀眉不由微微一蹙,口中道:“快请进来。”

片刻后,丫头打起帘子,只见乐婉款款而入,身上一件水红彩绣牡丹对襟褂子,下系石榴红绫裙——一身的装束,都是来秦家新置办的,头上却只插着几支半新不旧的珠钗,与这雍容精致的裙衫相较起来,愈发格格不入。

蕊娘笑道:“难为你来,恕我起迟了。”

乐婉忙笑道:“姐姐每日操持这一大家子的家务,自然劳累些。”

当下又寒暄几句,乐婉方说明来意,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