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姜柔几乎被傅司渊逼到失去理智。
她双眼通红,表情怨恨死死盯着他的双眼,她的牙齿逐渐加力。
傅司渊不闪不躲,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他的声音愈发温柔,愈发蛊惑:“用力咬,如果咬断它可以缓解你心中对我的仇恨,那我就是死在你手里,我都心甘情愿。”
五年前的那两刀,整整折磨姜柔五年,让她活在无穷无尽的自责与悔恨中。
她又怎么忍心再次伤害他?
姜柔的牙齿骤然失力,松开他的拇指,她情绪终于彻底崩溃,如同孩子般放声大哭。
姜柔陡然痛哭,彻底吓坏了傅司渊。
他甚至都来不及开心姜柔终究舍不得伤害他,整个人方寸大乱,他手忙脚乱扯一把纸巾,捧住她的脸颊,拼命为她拭泪:“对不起,我说错话了,不哭了,不哭了好不好?”
无论他怎么擦拭,都无法擦光她的泪水。
泪珠源源不断从那双绝美凄婉的眼眸流出,浸湿纸巾,也浸湿傅司渊的心脏。
姜柔绝望盯着傅司渊,声音充满乞求:“傅先生,昨晚真的就是一场意外,我求你大发慈悲放过我吧。”
傅司渊重新抽取一些纸巾,继续温柔为她拭泪,他的眼神闪避着她恳切的目光,口吻却不容拒绝:“你现在需要看医生,我先送你去医院。”
姜柔终于绝望闭上双眼。
傅司渊幽深似海的瞳眸蕴藏着万般复杂的情绪,他深深盯了她好久,终于下床,走向衣柜。
就在这时,客厅房门外骤然传来一阵女人的喧哗声。
傅司渊脚步一顿,幽深的眸底瞬间浮现一丝不加掩饰的厌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