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柔神情怔然盯着傅司渊,眼眶愈发红润,她红唇凑近他的耳畔,缓缓闭上双眼。
面对这个男人,欺人欺己说出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是她最后的骄傲。
她朱唇轻启,声音带着哀求,带着绝望:“常易,给我……”
姜柔说完,含住他的耳垂。
傅司渊被情潮折磨的心绪,在这一刻终于彻底清醒。
他的双腿如同灌铅般沉重不堪,一步都无法挪动,他的心脏仿佛被利器洞穿,留下巨大的缺口,凛冽寒风灌满缺口,寒意遍布全身,最终融入血液,冻结成冰。
傅司渊唇角勾起一丝极致自嘲的苦笑,她那么痛恨他,恨不得他死了才好,她又怎么可能渴望和他春风一度?
她此时这般主动亲吻他,自然是将他当做常易,不然呢?
怀里的女人越来越过分,她娇软的唇舌春风燎火般掠过他的肌肤,额角渐消的青筋再次暴突,这一次比之前更甚,蔓延至脖颈,蔓延至手臂,蔓延至手背……
傅司渊虽然心知肚明,但是他的身体无法抗拒来自这女人的极致诱惑。
在这一刻,他甚至怀疑,这个女人可以掌控他的生死。
她让他生,他就生。
她让他死,他立时就会死去。
傅司渊深呼吸,强行桎梏心中欲望觉醒的猛兽,尽量不让自己失控,他咬紧牙关,提步向浴室走去。
只是他的步伐不再沉稳有力,而是绵软虚浮。
怀中的女人香汗淋漓,而他自己也薄汗密集,濡湿睡衣。
傅司渊将姜柔抱进浴室,走到浴缸边,准备将她放到浴缸里,可是她紧紧抱着他,缠着他,仿佛在他身上生根发芽。
他当然可以强行粗暴将她扔进浴缸,但是他做不到。
他舍不得弄疼她。
他更卑鄙无耻贪恋这一刻短暂的缠绵温存。
傅司渊内心告诫自己,等她爱慕的男人到来,他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