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渊知道,她只是不想惹他生气,所以装巧卖乖,想寻找机会,让他放弃强迫她打掉他们的孩子。
而现在,她拒绝他照顾,自然是已经期冀破灭,对他彻底绝望。
胸腔如同塞满棉絮,让他呼吸格外艰难。
姜柔小口小口吃着食物,吃饭过程中也不再呕吐。
虽然饭后还是会呕吐,但是起码她现在可以吃进去东西。
现在的情况比前些时日不知好多少倍,傅司渊本该高兴,可是望着眼神空洞,动作机械往嘴里塞食物的人儿,他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早餐自然是没心情吃,傅司渊向雷力要了烟和打火机,回到病房,径自走向露台。
什么吸烟有害健康,见鬼去吧。
他只知道,自己备受痛楚折磨的心脏,此时唯有香烟可以麻痹。
时值隆冬,尤其是清晨,空气凛冽,冷风袭来冰寒入骨,傅司渊却似乎感觉不到冷意。
再有五天就是一月十六日,也就是姜柔的生日,姜继业却依然沉得住气,没有主动联系他告知生日细节,不必想都知道那老东西打得什么算盘,一定是生日当天,将姜柔接到自己事先选定安排的场所,趁机将她带走。
傅司渊自然不会如姜继业的意,庆祝生日的场所,必须由他来定。
他早已安排好生日场所,就在G城的主题游乐场。
G城气候温暖,不至于把她冻着。
那天游乐场会清场,每个角落都会布满保镖,他的人也会全程跟随,姜继业若真想将她带离,也得有那个能耐。
可如今计划赶不上变化,姜柔怀孕,她身体底子又娇弱,做完手术身体一定非常虚弱,所以他便临时决定手术结束,立即乘私人飞机前往H岛。
H岛没有冬天,十分适合休养。
而姜继业,若想陪女儿过生日,也只能独自登岛。
他想从他傅司渊身边带走姜柔,简直痴心妄想。
当傅司渊即将抽完第二支烟,露台玻璃门被打开。
姜柔平静如同死水的声音传来:“可以去做手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