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知道答案,但是当听到傅司渊亲口说出来,心脏还是好痛,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此。
泪花又迅速在眼眶泛滥,姜柔忍了又忍,才将那该死的泪水压制回去。
她垂下眼帘:“我不配。”
“你清楚就好。”
傅司渊说完,终于松开她的下颌。
姜柔原本是面向着傅司渊的,当他放开她,她缓缓转过身,背靠向他,留给他一个拒人于千里的背影。
隐忍许久的眼泪,终于顺着傅司渊的眼角,缓缓滑落。
一滴,两滴,三滴……
男儿有泪不轻弹。
父亲曾经教育过他,如果想当一个真正的男子汉,那就不要哭。
哪怕在父亲的葬礼上,傅司渊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可是眼前这个女人,总能一次又一次击溃他的心理防线,让他狼狈落泪。
傅司渊发狠的抬手,用手背拭去软弱无能的泪水。
他弯身,将被子扯过来,盖到姜柔的身上。
然后他再次去到卫生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
傅司渊走出卫生间,看到姜柔身上的被子,完全掉落到地上。
不必问,自是她扔掉的。
傅司渊眼神暗沉,他大步沉沉走到病床边,弯身,捡起被子,再次盖到她身上。
姜柔又一把将被子扯起来,向地上扔去。
傅司渊并没有出声阻止,更没有用行动制止,只是沉默着弯身,再次捡起,为她盖好。
姜柔便又扔。
他便又捡起。
如此反反复复许多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