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柔这话，并不是假话。

自从她得知真相那日起，巨大的精神压力日日折磨着她，她便夜夜失眠，再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为不被傅司渊发现她的异常，她白天强颜欢笑，而夜晚同床共枕被他拥在怀里的时候，则假装安睡。

一听姜柔说失眠，妮妮当即关心问道：“姜总，我每天去向你汇报工作的时候，总是感觉你心事重重，你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

“没有。”

妮妮撅起嘴：“你少骗我！我陪在你身边整整三年了，你有没有烦心事，我还能看不出来吗？”

姜柔唇角浮现一丝苦涩：“我即便遇到烦心事，你也帮不了我。”

妮妮也顾不上翻阅菜单，她随便为自己点了杯咖啡，然后便将菜单递给孔艳，自己则一把握住姜柔的手，满目担忧说道：“姜总，你究竟有什么烦心事，你就告诉我吧！你不说，怎么就知道我帮不了你呢？”

姜柔眼眸浮上浓重的忧郁之色，唇角的苦涩愈发深重：“这件事，你真的帮不了我……”

妮妮松开姜柔的手，不被信任的失望之情染上眉梢眼角：“姜总，你是不是不信任我？”

“当然不是！”

“既然你没有不信任我，那你就说出来，我即便帮不到你，或许我还可以给你提提意见……”

面对妮妮期盼的目光，姜柔终于动容。

她一把握住妮妮的手，将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定定盯着她的眼睛，苦笑着说道：“妮妮，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我确实有难言之隐。眼下，确实有一件无解的难题深深困扰着我，可是这件事对于我来说是一件极为隐私的事情，说出来难以启齿。更何况，这种隐私，也确实无法向任何人诉说，所以，请原谅我不能向你坦白。”

是人都有秘密，更何况是难以启齿的隐私。

妮妮自然不好再追问。

她抬起另一只手，覆上姜柔的手背：“姜总，既然是难言之隐，我不问就是，或许……”

“或许什么？”

妮妮说道：“或许你可以尝试向心理医生寻求帮助。”

“心理医生？”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