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去洗手间洗过手,然后回到床边,单膝跪地。
他将药油倒几滴在掌心,两只大掌拼揉搓掌心,直到掌心微微发热,他才将掌心覆到姜柔的腰肢。
轻轻揉搓。
姜柔情绪激动撞伤之际还感觉不到疼痛,此时稳定下情绪,不碰伤处还好,这一触碰,简直痛入骨髓,天灵盖都险些炸开。
她痛得发出一声痛吟,原本直挺挺躺在床上,当傅司渊为她揉搓之际,她的身躯剧烈抖动一下,随即背过身,身体弓成一只虾子。
即便这样疼痛难忍,但是姜柔的嘴巴依然很倔强,不肯说一个“疼”字。
她甚至生怕自己再痛吟出声,直接张开贝齿,狠狠咬住自己的嘴唇。
姜柔痛得颤抖那一下,傅司渊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再次如同遭遇万箭穿心。
他痛到每一根手指都麻痹抽痛。
“柔柔你忍一忍好吗?”
姜柔背对着他,一声不吭。
虽然很心疼姜柔,但是傅司渊深知他不能过分惯着她,她撞得太狠,必须得及时抹药,这样才好得快。
傅司渊立即欠身,低头吹向那片瘀痕。
他吹了好久好久,终于再次将掌心覆向姜柔的肌肤。
当傅司渊的掌心触碰到姜柔的肌肤那一刻,毫不意外,她又开始痛到身体发抖。
当然,姜柔并不想在傅司渊面前暴露脆弱,她紧紧咬着唇瓣,极力隐忍着。
傅司渊咬牙狠心,拿捏着力道,温柔揉搓。
他一边揉搓,一边时不时低头吹气,为她缓解疼痛。
傅司渊自少年便开始习武,他受伤的次数如同家常便饭,他每次为自己处理伤口都敷衍潦草,可唯独这一次,面对姜柔,他如同修复文物般认真专注。
他的神情认真到极致,动作温柔到极致,他面对的,是这世间最珍贵的无价之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