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宗昊骤然意识到什么。

“什么意思？”

傅司渊唇角的笑意消失，他面无表情问道：“乔叔，您和母亲是怎么知道今晚发生的事情的？”

乔宗昊说：“是你袁叔打电话给我。”

傅司渊问：“他是怎么说的？”

乔宗昊说：“你袁叔说，夜店的经理打电话给他，说你命人打砸夜店，还强迫星纬和雅雅吃下致幻药，命令他们上台表演艳舞。”

傅司渊挑眉：“就这些？”

“就这些。”

乔宗昊说完，目光严肃望向袁雷。

乔宗昊的目光极具压迫感，袁雷当即表态：“卢经理是这么说的。”

傅司渊抬手伸向西装外套口袋，缓缓掏出一支录音笔。

他盯着录音笔唇角泛起一丝苦笑：“本来是担心有朝一日，她若知道，我用来自证清白，没想到这么快就用到。”

傅司渊说完，打开录音笔。

陈卓雅和袁星纬狼狈为奸的对话，完完整整播出来。

乔宗昊和傅曼茹齐齐变了脸色。

袁雷和陈德发更是惊骇无比。

录音结束，傅司渊将录音笔装入口袋，唇角的苦笑愈发深重：“我向她发过誓的，发誓从今以后……”

昨晚南湾别墅那一幕，如同刀刃凌迟着傅司渊的心脏。

哪怕多回忆一秒钟，都让他头痛欲裂，心如刀割。

傅司渊抬起双手按揉着太阳穴，痛苦之色消失殆尽，阴鸷可怖的寒意布满他的脸。

“乔叔，您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您对我说过的话吗？”

乔宗昊当然记得。

他也永远都不会忘记。

时光回溯到十六年前。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乔宗昊在他经常光顾的一家中式茶餐厅，和人谈生意。

生意谈完，客人离开，下午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乔宗昊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留在雅间，一边品茗，一边赏曲，享受惬意美妙的下午茶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