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易的表情看起来有丝苦涩：“心烦，陪我聊聊？”

关衡说：“好啊，我和大力还正琢磨找机会好好和你聊聊。”

两人在邻近的休息长椅上坐下来。

常易手中提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满罐装啤酒。他从中取出一罐，递到关衡面前。

关衡拒绝：“我在工作。”

常易并不勉强他，自己打开喝了一大口，满面疲态。

在关衡的印象中，常易从来都是沉稳镇定从容不迫的，鲜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何曾见过他这般颓然疲惫的模样。

关衡嘴笨，斟酌着如何开启话题。

常易放下啤酒罐，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叼到嘴里。

他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递到关衡面前。

“酒不能喝，烟可以抽吧。”

关衡将烟接过，叼到嘴里。

常易分别替两人点着香烟，两人沉默着吸烟。

关衡终于忍不住开口劝道：“常易，天涯何处无芳草……”

然后他忽然觉得自己一阵头晕目眩。

在关衡即将栽向地面时，常易及时一把扶住他。

常易唇角浮现一丝苦笑：“兄弟，对不住了。”

常易将关衡架起来，向姜柔的病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