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渊深呼吸,他几乎拼尽全身力气才抬起双手,他努力不让自己的手指颤栗得那么厉害,温柔捧住姜柔苍白的脸颊:“柔柔我不疼,求求你别哭了好吗?”
姜柔都要心疼死了,可是她实在气恼傅司渊以死相逼的无耻行径,嘴硬反驳道:“你少自作多情,谁管你疼不疼,我是不想你死在雪岛,晦气得很……”
她的嘴巴如同淬了毒一般,可是她的话有多狠,眼泪就流得有多凶。
傅司渊捧着姜柔脸颊的双手缓缓后移,扣住她的后脑勺,温柔将她的头颅摁向他的胸膛,让她聆听他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心跳如擂鼓声传入姜柔的耳朵,那熟悉又强劲的心跳,令她心安。
姜柔将脸蛋深深埋在他的胸膛,两只小手紧紧攥住他的衬衫,啜泣着闷声道:“傅司渊,如果我今天不出来,你会怎么做?”
她静静等了许久,回答她的是长久的沉默。
……
M城康杰私立医院,手术室大门等候休息区的沙发上,姜柔心急如焚等待着,她目不转睛盯着手术室大门,泪水数次模糊视线。
傅司渊经过急诊检查,除却皮外伤,外加脑震荡、两条肋骨骨折,以及肝脏中度破裂。
脑震荡和肋骨骨折倒不是大问题,严重的是肝脏破裂。
傅司渊第一时间被送入手术室,由全T国最权威的肝胆外科博士医生进行肝脏修复手术。
自从傅司渊被推进手术室,姜柔就全程守候在等待区,一步都没有离开过。
整整一上午,她甚至连一口水都不曾喝过。
姜柔沉默坐了多久,孟珧就默默陪她多久。
这是他最后可以光明正大守护她的机会,他很珍惜。
彼时,当救护人员乘坐孟珧的豪华游艇抵达雪岛,姜柔便第一时间陪同已经陷入昏迷的傅司渊,前往康杰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