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是采薇姐啊,不好意思,我走错房间了,”宋秋璃这时才环顾房间的装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昨晚太高兴了,一下子喝多了,头疼得很。”
任采薇看着宿醉未醒、手舞足蹈的宋秋璃,突然发现她眼睛、脸蛋上无比嫣红,还带着丝丝妩媚和羞涩,不像单纯喝醉酒呈现出来的,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她没有选择说出来。
“秋璃,你喝得有点多了,先躺一会吧。”任采薇轻声劝道。
“采薇姐,你知不知道,昨天啊,任茂昌那个势利眼专门过来给我脸色看,说一堆针对我、攻击我的话,还顺便把昆山贬得一文不值,说昆山一点用都没有!”宋秋璃看到任采薇淡淡的、静静的站在她面前,在酒精的作用下,激发了她的倾诉欲望,“我真没用,任由他说到底!”
“昆山不是特地丢下苍云堡不管的,他们都不知道苍云堡的财务状况已经非常糟糕了,第一,堡里的支出比收入还多,上个月连弟子的工资都发不出来,昆山怕弟子趁机闹事,只能把堡里的一块地卖掉,换的钱全用来发工资了,为此还被任茂昌那势利眼带头骂他不作为。第二,天道会总是拖延到每个月最后一天才发钱给我们,而且总是以各种理由克扣我们应得的钱,说什么疫情时期损失严重,他们只能顾得上自己,想让我们自力更生,昆山为了求天道会多给一点钱,都拉下面子苦苦哀求了,他那个窝囊样子我见了都难受。第三,堡里大部分生意都亏损了,一直在不停亏钱,他妈的,那帮人也不跟昆山说明情况,就知道不停向上要钱补贴生意,要来的补贴款,都进自己腰包了!昆山能做的,就是不停地关掉店铺,及时止损,”宋秋璃历数苍云堡种种不堪,神情激动,“呵呵,光这三点,就已经把昆山逼得退无可退,想前进一步,却死活找不到办法,他能怎么办,只能去月零城亲自督促生意了,再不行就只能卖房卖地借高利贷了,他的苦,只有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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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茂昌叔拿不到钱,所以在赫怀信去世这件事上借题发挥,我再怎么说也是堡主夫人,嫁到苍云堡好几年了,不能参与赫怀信丧礼的缘由,我怎么可能真的不懂,只是没有反应过来而已,”宋秋璃接过任采薇倒给她的温水,一口气喝光后,又继续说道,“大家都在等着看我们笑话,我宋秋璃才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困难固然多,但是我们的对策更多!我说什么都要为了昆山稳住苍云堡的大后方,这不,今天上午我会召开长老会议,讨论削减苍云堡开支的事情,我打算对弟子进行考核管理,每个月排名末尾的弟子,就扣他工资,这群出工不出力的饭桶,就不值得领这么高的工资!”
“等苍云堡走上正轨后,我宋秋璃就是胜利者了,哈哈,大家再也不能看扁我了!”宋秋璃的语气时而激动、时而兴奋,不停打架的眼睛终于撑不住了,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任采薇没什么表情变化,她内心松了一口气,走上前替宋秋璃脱掉鞋子,还帮她盖好了被子。
“秋璃,你的韧性我很佩服,我知道你为了昆山,甘愿付出很多,”任采薇望着宋秋璃熟睡的面容,语气依旧淡漠,那种生人勿进的冰冷,没有一点温度,“只是,你该看清现实了,苍云堡不是你一个人就能挽救的,在局势不容改变的情况下,你要学会保护自己,而不是倔强着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