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大家快看,重要人物粉墨登场了!”眼尖的任昆石看到薛凝眉和孙影荷走进来了,便跟发现新鲜玩意一样和周围的弟子们大呼小叫,他的弟弟任昆杰也使劲在起哄。
所有人都跟约好一样,看到薛凝眉就跟好像新鲜玩意一样另眼侧目,虽然还会礼貌打招呼,但是大家的眼神就跟看好戏一样,时不时还偷笑。
“影荷,赶紧去找我们的位置!”薛凝眉对此充耳不闻、闭目不见,催促一脸局促不安的孙影荷去找位置,不要被他人影响。
“是,婆婆。”孙影荷点头回答。
婆媳两人刚在前排的嘉宾位置坐好,又听到了任昆石他们在背后嗤笑他们,嘴里净说一些不干不净的话,让人芒刺在背。
“你们说,今年冬至的联欢晚会,楚帮主突然改变计划,选择在莳花馆举办,是否真的是堡主的安排,意图利用节日之名,与楚帮主进行某种不明确的交易呢?这手段真是高明,为了夺取堡主之位,无所不用其极。“任昆石贴近伙伴的耳畔低语,然而他的声音却故意放大,好让坐在前方的薛凝眉能够听到。
“昆石,今天大过节的,你能不能少说几句啊,说起话来这么难听!我都被你烦死了。”任茂昌无法忍受儿子的言辞,便出言提醒儿子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任昆石不满父亲的阻止,他斜了父亲一眼,反驳道:“爹,今日是佳节,大家出来本就是为了开心,说说笑笑又有何不可?我不过是就事论事,说出自己的所见所闻罢了。那晚我确实见到伊霓小姐与楚帮主密会,堡主也在场,他们三人难道真的只是单纯交友?做了就应该敢于承认,若不敢承认,那就别怪我们直言不讳!“
“够了!“任茂昌见儿子口无遮拦,心中不安,他看了看神态自若的薛凝眉,然后严肃地对儿子说,“昆石,即便是就事论事,也要看场合。私下议论便罢,却在如此重要的场合公然指摘,实在不妥。楚帮主心胸宽广,不与你计较已是你的幸运,你若再不知收敛,我便不再为你开脱!“
“爹,你究竟在怕什么?我不过是说出我所见所闻,并非凭空捏造。“任昆石仍不肯罢休,继续喋喋不休,“事实摆在眼前,再不堪也是事实。他们若真的行为不端,就应该勇于面对,而非惧怕我们的指摘。你看看大家的反应便知,人心自有公论。更何况,楚帮主今日并未出席晚会,这不正是最好的说明吗?“
孙影荷听到他们口无遮拦地议论婆婆,心中如同被刀割一般,她坐立难安,更别说专心看戏了。她担忧地望向婆婆,只见薛凝眉一脸冷静,仿佛并未将这些闲言碎语放在心上。
“影荷,别理会那些闲言碎语,专心看戏便是。”
“婆婆,我们还是回去吧,我给你做你爱吃的桂花味汤圆!”孙影荷终于鼓足勇气说道。
“他们越说得有鼻子有脸,我就越不能走,我们没做的事,怕他们说干嘛!就当他们是一群找不到屎吃的苍蝇嗡嗡乱叫就行了。”薛凝眉笑了笑,给孙影荷吃了定心丸。
“人言可畏,他们这样子乱说话,大家听多了就将信将疑了,其实婆婆你根本没有跟楚帮主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他们还是不依不饶,分明就是故意的!”孙影荷为婆婆打抱不平。
“这世道就是这样的,就算我们清白无辜,仍然有人会蓄意抹黑我们,以达到他们的目的,我们问心无愧就行了,何必耿耿于怀,介怀多了,受伤的还是自己。”薛凝眉笑着劝导孙影荷。
孙影荷只好似是而非地点点头,努力屏蔽后面的闲言碎语专心看戏,她从小成长的经历虽然也坎坷重重,但是人世间的名利场,她还是接触得不多,她遇到不好的事,都会习惯性的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