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血债血偿……”任昆泰试图抽出腰间的刀,却发现自己的惯用手已被砍断,左手也被打得骨折,身处绝境,他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哀。
“放开他!”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有人冲入人群,将围攻任昆泰的人打散。
原来是任昆山亲自带人前来营救任昆泰,他毫不犹豫地将伤痕累累的任昆泰护在身后,这一幕如同往昔的回忆——当任昆泰还是个孩子,与别的小朋友发生争执时,总是任昆山挺身而出,将他护在身后。
“昆泰,你没事吧?”任昆山看着弟弟,眼中满是担忧和心痛。
“任昆山!你竟敢包庇叛徒!”赫秉德愤怒地指向任昆山。
任昆山面不改色,吩咐身边的弟子小心地扶住任昆泰,随后无畏地直视赫秉德,声音坚定:“赫长老,昆泰是我们苍云堡的少主,也是我的弟弟。他的去留,自然是我们苍云堡的内部事务。”
赫秉德试图争辩:“他已经被盟主下了驱逐令……”
任昆山打断了赫秉德的话:“赫长老,我尊称您为长老,是出于对您年长的尊重。但您也不应直呼我的名字。就算天道会的帮主在此,也要尊称我一声昆山少主。我要带走我的弟弟,这件事无需您过问。”
赫秉德见占不到便宜,只能气冲冲地离去,口中仍是不甘地叫嚣:“我们走!”
任昆山没有理会赫秉德的叫嚣,带着任昆泰和弟子们,坚定地离开了香火店。
任昆泰在离开定风镇两年后首次重返苍云堡,眼前的景象依旧如故:红色的砖墙、蜿蜒的走廊、生机勃勃的花草以及那清澈的水池中依旧欢快游动的红色鲤鱼。
面对这熟悉又陌生的家,他的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酸楚,但他努力抑制住内心的伤感,前往父亲的灵位前,恭敬地献上香火,磕下深深的头。直到任昆山看不下去,强行将他扶起。
他真的很不孝,父亲至死那天他都不能回来见父亲最后一面!
“两年前,你被赶出定风镇后没多久,爹就病死了,他临死前都在念叨你。”任昆泰把任昆泰带到自己的茶室,却让弟子上酒,他太久没有见到弟弟了,想和他一醉方休。
“我深知我的所作所为让父亲在九泉之下也难以安心,所以我从未敢奢望父亲能够原谅我。”任昆泰脱下上衣,露出胸膛上密集的伤痕,他一边用药膏涂抹,一边沉重地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