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总算是要开始正式搞房地产,拿出大笔的钱搞拆迁,征收房屋。
光征收西华门到赵十万街那一块,就花了数千万贯,相当于以前景祐年间一半的税收,也才拆了小半个内城。
没办法。
后世我国刚开始搞拆迁的时候,地皮和房价根本不贵,几百万就能拆一条街,涨价几千万几個亿,那都是2010年以后的事情。
当时的房价飙升,那自然会导致地皮拆迁的成本飙升,以至于后世北京、广州、深圳等地多的是拆二代。
而大宋的国情不同,是汴梁的房价先飙升起来,然后才开始搞房地产。
使得要想拆掉内城和外城的话,就得花费巨额资金。
唯一的好消息是北宋时期房子并非连栋挨在一起,城内空地很多,这些地皮归属于朝廷,且前些年就已经不允许买卖,所以只需要补偿房子。
虽然这些年内城和外城房价飙升,也与朝廷不再允许这些空地售卖有极大的关系。
但也算是福祸相依。
不然如果连地皮也要征收的话,那整个内城和外城要花的钱估计就是一笔天文数字,大宋好几年的税收都得砸里面。
经过几年的拆迁修建,现在东华门至赵十万街的景明坊、惠和坊、广福坊等六个坊市被拆除,一栋栋高楼大厦拔地而起,各类门店、商铺蕴育而生。
光搞这一项工程,承包这个工程的国有企业就赚足了利润,朝廷也从中得到了大笔增值税,不仅回本甚至还有得赚。
因为承包这个工程的是国企并非私企,后世私企搞房地产的成本不低,包括土地成本、建设成本、销售成本和税费成本,售卖房屋之后,利润往往只有10%-30%之间。
而朝廷搞这次工程,主要的支出就只有征收拆迁的土地成本,其余建设成本相对较低,一不用搞电梯二不用搞那么多设施设备,反正都只是六七层的筒子楼。
加之筒子楼建设之后,内城的地利位置摆在那,房价根本没降多少,甚至销售成本都一分钱没花,根本不用去打广告,大把地有钱人跑过来买楼房。
所以其中的利润空间极大。
虽然时间成本确实长了一些,可依旧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也难怪后世别说那些大城市,就连地方县城都要举城投债建房子,只能说搞地皮确实是一件发家致富的事情。
“这就是汴梁?”
“人好多。”
“气温也比我们那寒冷。”
“但他们穿的却是一点都不冷,这棉衣很舒服。”
“你们看,你们看,那边的楼好高。”
“比襄阳的楼高多了。”
汴梁火车南站,一群身材矮小,皮肤略黑的人从火车上下来,在外交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走出了车站。
他们好奇地四下打量,虽然经历过广州,也去过襄阳,但真到了汴梁,还是让他们震惊。
襄阳虽然依靠铁路发展起来,可不管从发展程度还是城市化进程都不如汴梁。
如今的开封府除了外城,以及内城三分之二的面积以外,其余地方都是楼房,包括内城另外三分之二的面积,也正在准备搞拆迁的事情。
所以整个开封眼下大部分区域都已经城市化,总体建筑风格并不是后世30年代上海滩风格,而是70-80年代北京风格。
毕竟上海滩由于外国人太多,建筑风格趋于西方化,而东方特色向来都是那种四四方方的筒子楼。
而且跟后世筒子楼风格也有一定区分,由于大宋传统建筑文化并没有丢失,因此这些筒子楼上方各有屋檐斗拱,每一层也有凸出来的雕纹建筑。
类似于北宋楼房房梁凸出来的斗拱铺层,只是把原本的木制结构换成了钢筋水泥结构,白墙粉底,更彰显中华文化的底蕴和博大精深。
这些从火车上下来的正是来自勃泥国的使者。
除了勃泥国国王锡理麻喏以外,他还带了几名重要大臣和王后以及妃子。
本来作为国王他不应该过来。
一旦他不在国内,对于他们这些小国来说,万一出现叛乱,顷刻间可能国家就灭亡了。
但大宋跟他保证了政权安全。
如果真有人敢让他灭国,那么大宋在南海的海军会亲自带着他去复国。
所以锡理麻喏自然也就欣然接受邀请。
这次万国来朝,早在十一月初开始,周边高丽、辽国、大理、越朝、占婆等邻近的国家就已经陆续抵达。
到十一月底,十二月初的时候,东南亚一带的蒲甘、阿拉丁、哈利班超、西那、吴哥、勃固等国家的国王以及日本天皇就到了大宋。
可以说除了辽国国王耶律重元以外,距离大宋1000公里以内的国家国王全都到齐。
勃泥国的人在外交部的带领下,走出了火车站。
一行数十人一个个四下打量,有些眼中流露出渴望,有些则摸了摸自己身上的棉衣,低下头只感觉有些自卑。
他们在自己国内都是权贵,里面都穿着华贵的丝绸衣服,但跟宋人比起来,就像是沐猴而冠,因为这里每个宋人都穿着名贵的棉衣或者羽绒服。
这里的百姓只要有正当工作和职业,认真努力干活,一年下来的收入可是这些小国权贵们的全部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