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方将士无人应答。
子弹溅射,打入体内,第一时间不会让战马倒下,而是让它们吃痛惊惧,本能向后方逃跑。
虽然在马上开枪,那准头用惨不忍睹来说都不为过,可宋军本来就不在乎准头,要的就是这个吓唬辽人的效果。
“有一些,但多在与宋人鏖战。”
但大家也无人在意,因为范仲淹治军比较严谨,让手下士兵在子弹铅底刻字,后方会有监军官搜寻尸体,取出子弹进行军功记录。
斥候已到近前,翻身下马,单膝下跪道:“陛下,宋军有数股兵马出动,现在正在向我后方大军袭扰而去。”
还有的甚至干脆弃枪近战,与辽军惨烈厮杀在一起。
张亢随即下令继续追击。
官道上全是辽人战马,拥挤了道路。
斥候答道。
从析津、玉河、宛平等地撤出来约二十万军队,除此之外,在周边其余州、县、城池还有大量后方来的辽军。
“宋军的攻势如何?”
“是!”
辽军突然杀出,让宋军有些猝不及防。但张亢的兵马都是训练有素,及时听了号角、哨声,停下马匹,然后纷纷射击。
这一跑就引得周围辽军有样学样,纷纷勒转马头被驱赶着往西北方向逃去。
斥候勒马离开。
另外一旁的宣徽南院使萧英皱眉道:“陛下,臣总觉得这其中有异。”
指挥得好,可以把辽军当风筝溜。
有的纵马驰骋,到了近前,迅速排列出阵势,开始对着辽军放枪射击。
他们自己不缺乏火炮,所以常常对战马进行脱敏训练,如今战马已经不再惧怕火炮和火枪巨响。
宋人打法千奇百怪,有的化整为零,一个军队五千人,干脆再细分各营,各自为战。
“全军出击?”
也不是没有宋军大意,毕竟不是每个宋军部队都像张亢的兵马那样训练有素。如河北路的北军质量就不如陕西路的西军。
将士们纵马驰骋,一路狂飙,边骑马边开枪。
萧英眉头依旧皱着,说道:“臣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宋人难道真觉得小股部队,就能拖延我军行进?”
指挥得不好,没有及时做出正确战术,就会被辽军靠近,被迫跟辽军贴身肉搏。
这斥候的惊慌失措迅速引起了很多辽人士兵的注意。
因此除了一些脑子快,反应灵活的宋军,在射击完一轮后,会第一时间上马拉开距离,打游击战以外,很多能力并不怎么出众的宋军将领,很容易打着打着,就会与辽军短兵相接。
“开枪开枪!”
火枪在战马上除非立即列阵,排列出阵势,否则其实在奔驰途中开枪,那精准度可以说惨不忍睹。
“什么?”
耶律宗真听了斥候的话,微微点头道:“果然宋军是想以小股军队拖延我们,无需理会,让后方大军尽快摆脱宋军。”
因为也没什么好犹豫的,如果他不管后面的军队的话,那这不就直接损失了小半兵力?
可大宋军队改制才短短两三年时间,大量将门勋贵的坟头草都三尺高了,腐化速度还没有那么快。
斥候大声喊着,近乎嘶哑了喉咙。
“哦?”
“可无溃败。”
枪声四起。
既然宋军明知道小股部队拖延不住他们,那为什么还要派出来呢?难道宋军真以为就靠这点人,能够拦得住他们的大队人马吗?
耶律宗真笑道:“兴许这只是范仲淹的计谋,让朕误以为他大举进攻,好让朕回去救吧。一旦中计,宋军就可以从容摆开阵势,在析津城北野外与我们交战。”
斥候驰骋飞快。
军队改制之后即便训练程度有所增加,可很多北军的骑术不如西军,以至于在追击战中分散得很开,不能第一时间集结起来,遭遇到了辽军的冲击。
耶律宗真皱起眉头,正要沉思间。
他说完的同时,才单膝跪地,就可以知道军情有多么紧急。
萧英就不好说什么了。
一时间虽然宋军突袭打了辽军一个措手不及,但在一片混乱当中,辽军还是慢慢稳住了情况,即便不敌宋军,也没有立即出现大规模溃败。
唯一的问题是,现在整个析津以北都乱成一锅粥。宋军还有中下级将领各自指挥,辽人的指挥系统却已经完全失效,也差不多是各自为战,如果没有援军的话,败亡是迟早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