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齐国公、魏国公之类的普通国公都还好想一点。
而普通官员和宗室一般都不会封爵位,像侯爵、伯爵、子爵、男爵之类,在宋徽宗之前几乎是绝迹的情况。
现在忽然给赵骏的儿子封爵位,那当然惹得大家反对。
虽说赵骏也当了五六年宰相之首,似乎积累了不少威望,但朝中不满他的大有人在,时常弹劾他的御史和谏官也不在少数,只是赵祯和赵骏都当耳边风而已。
如今只是又一波浪潮罢了。
他们都习惯了。
直接无视。
便在这股反对浪潮下,几乎翻不起什么风浪,赵昙成为了自开国将领以来,唯一被封的县侯。
而时间也慢慢地来到了庆历二年的年底。
从二月新政开始,到下半年秋税上来,让人意外的是,虽然农业税比之前还低,只有五百多万贯,可商业税却增加了许多,达到了3300多万贯,其中约1900万贯是商税和征榷,另外1600万贯是外贸。
要知道根据史料记载,南宋年间的外贸收入大概只占财政的百分之六,以南宋每年大概一亿到一点六亿贯的总收入来算,基本维持在六百万贯到一千万贯之间。
其中又以广州和泉州为主,加起来收入二百余万贯。
其余明州、杭州、温州、江阴、秀州等二十余个港口加起来收入也不过几百万贯,跟如今的北宋比起来,可谓是天差地远。
但二者其实完全不同。
一来南宋只算了港口贸易收入,没有算与金国、大理、西夏等国之间的陆上贸易收入。
二来南宋时期日本还没有发现银矿,也难以和大宋展开巨额贸易。
而如今大宋可不止做中亚的外贸生意,还同时与辽国、西夏、大理,五条贸易路线同时展开,又派使者前往中亚,多沟通中亚的阿拉伯商人,鼓励双方海贸。
所以从去年开始,海运贸易增长额就大幅度增长。
光广州和泉州收入就达到了三百余万贯,与日本之间年贸易额更是暴增至四千万两白银,是原来的八倍,也为朝廷带来了大概四百多万两白银的收入。
这样再算上其它市舶司港口,庆历二年一年海运贸易基本上有了接近千万贯的收入,达到了历史上南宋时期最高水平。
而且南宋没有加深与中亚的沟通,也没有发现日本白银矿,一千万贯收入就是极限。
现在可不是极限,随着贸易量增大,每年进出口上亿贯,光抽税就能达到一两千万贯都是很有可能的事情,因此可以说现在的海洋贸易蒸蒸日上,未来可期。
而除了海贸以外,路上丝绸之路、茶马古道以及辽宋、夏宋贸易同样暴增,去年光辽国就从大宋进口了八十万斤硫磺。
由于大宋在济州岛和对马岛设立贸易中转站,又鼓励商人多前往日本贸易,大宋的书籍、工艺品、瓷器、茶叶在日本都快抢疯了。
日本的硫磺、铜、铁也快被大宋商人抢疯了。
然后大宋商人干脆也不回宋国,在济州岛报备和补充了水与食物,直接驶向山东的密州市舶司,又在密州市舶司报备和补充了物资之后,拉到了乾符县。
乾符县也就是后世河北黄骅市,大宋在这里设置了港口,主要是用于与东北女真以及辽国之间的大宗贸易。
大宋商人把从日本带来的硫磺运到这里,再走陆路北上运到辽宋边境泥沽寨,大概是后世天津市一带,于双方边境互市地区,全都卖给了辽国。
这中间商赚得是盆满钵满,几乎是直接从日本产出,打上宋国的标签,拉到辽国边境去贩卖。
在这种情况下,大宋国内的农业和经济可以说是迅速好转,经济流通爆发式地增长,虽然审计局还没有给出增长数据,但光看税收就能明白商业增长有多快。
如此一来,大宋今年的秋税就达到了3900万贯,比今年的夏税还要高200多万贯,总税收约为7600万贯。
这个数字跟去年比起来还是差了许多,少了约2500万贯,跟前几年比起来,更是少了大概三千多万贯。
因为从景祐四年开始,赵骏就一直在为朝廷搞创收。
打击贪腐、没收贪官污吏的全部财产、售卖国有资产、改革茶山、盐场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