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断断续续地说完,就回后院,一会甩出一根骨头,一会又翻出一个脏脏的沙包,还有麻绳、擀面杖、小抹布。
这都是我家大黑狗平时玩的。
“这是有财啊?”
洛凤苔耸耸肩,“不然呢?他若很普通,怎么那么通人性,一点都不怕那伪仙。”
是这个道理,但是我脑子里想的,只是黑狗辟邪,没想太多。
哪知道他还能变成人呀。
但洛凤苔也说了,这只狗不知道怎么回事,三魂七魄,少了一魂二魄,所以变成人形就很痴傻的样子,像个四五岁小孩。
而变回狗,灵敏一些,那是野性的加持。
“总之,他与你有缘,你又亲自允诺他一起出村,修道之人最忌讳食言,那就一起走吧。
未来你遭遇劫难,遇到危险,他还能保护你。”
洛凤苔说从现在开始,我在这个村想去哪就去哪,他也四处看看,中午之前出发就行。
很快,他走了几步,就消失在小院里。
我的心起起伏伏。
在屋里收拾东西的时候,除了带一些衣物,剩下就带了仅有的一千块钱以及姐姐的一个手持化妆小镜子。
奶奶不是没有钱匣子,我甚至清楚地记得奶奶以前帮别人算命之类赚的钱,都放在一个钱匣子里,然后她拍着钱匣子说。
“小雨,小水,奶奶以后赚的钱,都留着当你们的嫁妆。”
去镇子的集市也是,奶奶会从钱匣子给我和姐姐拿钱,然后说。
“买你们俩喜欢的就好,不用给我老婆子捎东西。”
想起这些,我眼眶有些湿润,这么多年和奶奶相处,真假谁又知道呢,反正她已经死了,说不定被七月半的乌鸦叼走,我不找,也不问。
人嘛,有时候不知道,比知道更幸福。
所以奶奶的钱,我也全不要,一千块,是我这几年偶尔卖点苞谷留下的钱。
这时,犬耳少年突然出现在我身后。
他出声我才知道是他,吓我一跳。
我忙问:“咋了?”
他一顿一顿地说:“水姐,刚才这屋,有两个魂儿,一直看着你。”
“一个、一个是脸上有疤的男人,还有一个是、是雨姐。雨姐……想要掐死你。”
我赶紧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