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呜,嘀呜......”一阵急促的警报声划破了子夜宁静的夜空。
一辆交替闪烁红蓝色警示灯的警车,唰的一声,停稳在晨辉成公司的大门口。
车门打开,从车上走下3个穿着警服,背着黑色背包的警察。
值班保安见警察来了,立马把大门、小门一起打开。
“您好,我们是派出所的民警,我姓陈。请问谁叫罗志军?你们公司负责人在吗?那个放火的嫌疑人在哪?”一名领头的警察亮出警官证,直接询问值班保安。
“警官同志,我是罗志军,是我报的警。我们老板、老板娘都在,他们现在里面仓库看火灾现场。放火的人是我发现的,现关在保安室里,被我们用胶纸反绑着双手。”罗志军如实地回答道。
“你打电话叫你们老板过来,然后你带他们两位警察去火灾现场调查取证,了解情况。”陈警官对值班保安说。
罗志军掏出手机,拨打了周扬的电话。铃声响了3声,那头接通了。
“老罗,什么事?”周扬在电话中问。
“老板,警察来了。陈警官叫我打电话通知你到保安室来一下。”罗志军对着手机说。
“好的,我马上出来。”周扬在电话里答道。
“你们跟罗志军去火灾现场看看,做好调查笔录,我在这里等这个工厂老板了解情况。”陈警官对另外2个警察说。
罗志军领着2个警察向厂房仓库走去。
陈警官走到保安室窗户旁,透过玻璃看见里面椅子上坐着一个人,双手被反绑着,脸部朝向里面,头发有些凌乱。
陈警官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时针指向深夜11点45分。
“陈警官,您好!深夜把你们惊动过来了,不好意思!”周扬隔着10几米远就开始打招呼说。
“不客气,工作需要,随叫随到,为人民服务,这是我们的工作要求。哪有什么惊动不惊动的!”陈警官转过身来,一张国字脸显露出严肃而正经的神色。
“我叫周扬,是晨辉成公司的总经理,我老婆叫杨菲艳,是公司的法人代表。陈警官,您看需要我们怎么配合您们调查立案?”周扬走上前来,尽力克制内心的悲伤,但他的脸上还是流露着一丝伤感。
陈警官从裤兜里摸出一小包纸巾,他取出一张纸巾在前额擦了擦。
“陈警官,这里闷热,要不去我办公室谈。”周扬对陈警官说。
“不用了。我们到警车上去谈,我也好方便做一下笔录。”陈警官回应答道。
周扬跟着陈警官从门卫室旁的小门走了出去。
陈警官拉开驾驶室的车门,坐了进去。他启动发动机,打开了空调。
周扬绕到副驾驶室那边,他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陈警官打开车顶的照明灯,他转身弯腰伸手从后座拿了一个文件夹过来。他打开文件夹,取下一支签字笔。他拿出随身携带的录音笔,按下录音,侧过头来问周扬:“周总,放火的嫌疑人,你认识他吗?”
“我认识他,他叫牛圣平,他是萍聚公司的副总。他的老婆叫欧萍萍,是萍聚公司的总经理兼法人代表。2年前的晨辉成公司是一个叫范晨辉的第三次创办的,是从湖南搬过来的,还不属于我们的。第一次创办是在10年前,地址在宝安福永;第二次创办是在5年前,地址在湖南白鹭。牛圣平是5年前就进了晨辉成了,还是我老婆从宝安人才市场招聘的。他刚进公司时,只是一名生产主管。后面公司搬到湖南去时,他才提升为生产经理。他现在的老婆欧萍萍是范晨辉的儿媳妇,也就是范晨辉儿子范夏成的老婆。欧萍萍与范夏成离婚后,她就与牛圣平搞在一起了。当时牛圣平还有一个同居2年的对象,他与对象分手后,就被范夏成给开除了。牛圣平从晨辉成离开后,就与欧萍萍同居结婚了。他们结婚后,就成立了萍聚公司。这个欧萍萍心怀不正,不择手段,恶性竞争,把晨辉成的客户给抢去了,把晨辉成公司逼到快到关门倒闭的地步。范晨辉在无奈之下,他就把这家公司转让给我老婆杨菲艳。范总为什么将公司转让给我老婆呢?这得从头说起,我老婆在7年前进入晨辉成公司,在范总手下做过总经理助理、事业部经理,替范晨辉管理工厂。所以他对我老婆比较信任。
“5年前,范总把工厂搬到湖南后,我老婆没有跟过去,我们就开了一个小型硅胶制品厂就在隔壁。我老婆重情重义,跟我商量后就同意转让了过来。就这样晨辉成公司就变成了我和我老婆的公司了。我们接管后,我老婆就重新维护老客户,建立新客户,把晨辉成又救活了,而且比萍聚公司还做得好。萍聚公司的欧萍萍和牛圣平见我们超过他们了,就又使出阴招花样,故意把价格压低,以次充好,使用不环保含铅锡线,被客户发现要求追责赔偿,便又收买客户采购经理和仓库仓管员,使计调包我们的产品企图陷害我们。由于被我们识破了,牛圣平就怀恨在心,挺而走险趁深夜潜入我司,用自带的汽油引燃我司仓库包材,烧毁我们的工厂。上苍有眼,天助我也。他的不齿行径,恰巧被我司值夜班保安罗志军上卫生间时发觉了,并当场制服了。不然,后果更糟糕,不只是只烧了一楼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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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了解的信息情况就是这些。牛圣平今晚具体作案经过详情,等会你问询一下我们的当事人罗志军就更清楚了。”周扬一口气将牛圣平的来龙去脉讲得一清二楚。
“周总,你讲的情况,我已录音并记录在案。”陈警官说完关掉了录音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