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到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办公桌和4把椅子,显然这是房东刚搬进来接待范晨辉和杨菲艳商谈租房临时用的。
办公桌上摆放了4瓶水,2 盘水果。
“范老板,杨老板,请坐下谈。”林老板把手一伸,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范晨辉和杨菲艳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范老板,刚才厂房你也看了,你对厂房使用面积,还有工业区的地理位置和环境满意吗?”林老板一双眼睛透射出明亮的神光,他盯着范晨辉目不转睛,仿佛可以透视对方心里的一切。
“林老板,我们做工厂的就是赚点加工费,尤其是像我们这种密集型加工厂,工厂实行的是计时制,产能效率提不上,人工工时成本增加,员工社保要购买,开工厂的压力是越来越大呀!我想房租是否可以再下调一点,每平方米少2元,减轻一下成本压力。”范晨辉绷着一张苦瓜脸,面露难色。
“范老板,你说的我能理解,我知道现在的工厂不像前10年、20年的钱好嫌了。但是我们做厂房出租也有难处,如果我给你降2元,就是比其他工厂的租金每平方米少2元。这事迟早被其他工厂知道,到时候这事就不好办了。说句良心话,我们这个地段,我们这里的厂房都是这个行情价位,我也不能为你开这个头,一旦开了这个头,我就收不了场了。你是周老板和杨老板夫妻俩介绍的,周老板和杨老板租的隔壁厂房也是我的,也是这个价位,不信你问她。”林老板推心置腹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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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板,你说的没错,我了解。范总是我以前工厂的老板,他以前在福永那边开工厂,早二年搬迁回湘南老家,投资4000多万建了一个科技园,借了1000多万贷款,现在老家工厂经营不下去了,他不得不卖掉老家工业园,将工厂搬迁回深圳。他这次投资失利,算下来亏了1000多万,家里一台宝马、一台奔驰也卖掉了,换了一辆二手的帕萨特。他现在确实遇到困境,希望你再考虑一下,能否以最优惠的租金出租?你放心,我承诺绝对保守这个秘密,不对任何人透露,包括我的老公在内。如果你还不相信,我可以签订保密协议。”杨菲艳眼里闪动着泪花,一脸真诚地说。
“杨老板,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就冒一次帮了这个忙。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知。我同意下调1元,范老板,你看这样可以吗?”林老板看了看杨菲艳,把目光落在范晨辉的脸上。
“好的,就按你说的办吧。谢谢!”范晨辉打了一个拱手说道。
“如果没有其他意见,那我们就签订租赁合同吧。”林老板的目光与范晨辉的目光对接在一起。
林老板从办公桌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租赁合同和签字笔,他打开2份租赁合同,在租金一栏做了修改,并在上面签了字。他把2 份租赁合同递到范晨辉的面前。
范晨辉拿起租赁合同仔细地看了一遍,拿起笔在合同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林老板拿起范晨辉签了字的租赁合同浏览了一遍,把其中一份递给范晨辉,另外一份留给自己。
上午10点30分,范晨辉开车载着杨菲艳离开了创新工业区,向右拐进了隔壁的超越工业区。
杨菲艳带着范晨辉参观了她和周扬创办的湘音硅胶制品厂。
11点10分,范晨辉开车载着杨菲艳离开了超越工业区,直接回到福永幸福花苑小区。
范晨辉在杨菲艳家吃了中饭,中午没有休息,一个人开车上了返回湘江源的高速路上。
7月30日晚上19点35分,一辆挂着湘M车牌的帕萨特汽车驶入创新工业区的大门。
范夏成将汽车停放在停车场的车位上,后座车门打开,林雪花和欧萍萍从车里走了下来。欧萍萍下车后转身弯腰,从车里抱出一个穿着漂亮衣服,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女孩。这个长着一双大眼睛,特别秀气的小女孩,就是范夏成和欧萍萍5岁大的女儿范清莲。
范晨辉推开副驾驶室的车门,从车里走了下来。
范晨辉下车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掏出手机,他焦急地给帮他拉货的长挂货车司机打电话,问询他俩现在到了哪里了。
范晨辉跟货车司机通过电话后,他的心里才安静了下来。
“司机说到底哪了?”林雪花走到范晨辉身边关心地问道。
“进入东莞境内了,大概还要1个多小时才到这里。”范晨辉吸了一下鼻子答道。
“哦。今晚是回宝安家里住,还是住厂里宿舍?”林雪花试探性地问道。
“你们回家里吧,今晚我在厂里宿舍住了。”范晨辉答道。
“让夏成他们三娘崽回家吧。我陪你在厂里住了。”林雪花目光柔和,露出依依不舍的神情。
“好吧。”范晨辉点了点头说。
星光淡淡的夜晚,残缺的月亮挂在天幕上。
晚上21点10分,一辆挂着湘M车牌的中巴车到达了创新工业区大门口,紧随其后二辆挂着湘M车牌的长挂货车到达,停放在创新工业区大门口外的绿荫道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