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梧桐院,凌舒止与慕莞齐两两对望却是,相顾无言。
半晌,还是慕莞齐先开了口,她斟酌着问道:“既然此事已有定论,那么你打算如何处理?”
她望着他,眸中有试探,有思量,也有着几分小心翼翼的坚决。
凌舒止与她相伴多日,自然便知晓吴贵人此番所为,是彻底触了她的逆鳞。
这才叫自打进了王府便一直收敛的性情的慕莞齐,彻底忍无可忍。
“王爷。”
慕莞齐果然语气平静的说道:“我知晓贵人是你生母,你对她多有无奈与不舍。”
“可是,一码归一码。你舍不下吴贵人,难道便要眼睁睁看着她把王府搅扰得天翻地覆么?”
慕莞齐目光灼灼,显然是在向他讨要一个说法。
“我并无此意。”
凌舒止微微叹息一声,一时间,却也不知该如何应声。
一个是生而未养的亲母,一个是相依相伴的妻子。
就算心里早已有了偏向与决断,可是真要决定起来,却仍是一件费脑费心的事情。
见凌舒止不言,慕莞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说:“倘若昨晚不是月影误打误撞来找你,只怕...今日一早,与林惜若共枕而眠的人,便是你了。”
言及此事,凌舒止终于微微蹙起了眉,迟疑的去拉慕莞齐的衣袖:“莞齐....”
慕莞齐轻轻后撤,躲开了他的触碰。
她再次开口,语气却含了分淡淡的凉意:“当初你求亲之时,我便已料想到皇子府不好进,皇子妃不好当,是以我几次三番相拒于你,也是想给自己图个清净。”
“我知道。”凌舒止略有些垂头丧气的低下头。
慕莞齐对凌舒止,向来是有着感激与动容的,这也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宽让吴贵人的缘由。
可是这一次,即便眼见着凌舒止郁郁至此,她却不打算再迁就他的情绪。
她本就不是那等忍辱负重的性子,向来只知快意恩仇,随心而走。
她的确感佩于凌舒止为她所做的种种,她也自当尽全力回报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