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
宜王与慕家女成亲一事,轰轰烈烈众人皆知,想必王爷是想为王妃娘娘的母家撑腰呢。
于是他略有些犹疑的说:“这桩案子是当年陛下亲判,如今王爷想查阅卷宗,不知有无请示过陛下的旨意?”
凌舒止淡哂:“无妨,本王之后自会告知父皇。”
“这.....”张院判有一瞬的为难。
不过很快,他心下就有了思量。
在朝做官嘛,太认真就不好了。
于是他恭恭敬敬:“王爷稍候片刻,微臣这就去寻。”
*
凌舒止从都察院出来之后,神色沉沉,晦暗不明。
随行的月影提醒:“王爷,早朝的时辰到了。”
“嗯。”
凌舒止缓步踏进昭阳殿的时候,满殿朝臣的目光齐刷刷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最末侧的陆渝自然也不例外。
他被赏了那一顿板子,身体尚未好全,但休沐之期已到,他只得强撑着上朝。
此刻,他看着缓步走进的凌舒止,掌心不由得紧攥成拳,沁出一股湿湿的痛。
陆渝几乎是把凌舒止从头到脚都打量了一遍。
朝服还是那件朝服,头冠也还是那个头冠,明明是与往日一模一样的装束,可今日的宜王爷却显得格外不同起来。
他神采奕奕,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幸福的喜悦。
陆渝陡然间气不顺起来。
他总觉得,凌舒止如今的幸福,都是偷了自己的。
若非是他与莞齐和离在先,现今哪里轮得到凌舒止?
堂堂皇子,竟好意思与一臣子抢妻室,真是闻所未闻!
许是感知到了陆渝的目光,凌舒止忽然抬眸,向着陆渝的方向瞟了一眼。
陆渝一时不防,见凌舒止朝自己看过来,骤然心虚的低下头,慌忙移开了目光。
“父皇,儿臣有事启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