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并未再动手脱下最后一件衣服,而是和衣躺下,又把被子给自己拉了上来,盖的严严实实。
做完这一切后,他看着慕莞齐,又说了一遍:“睡吧。”
慕莞齐怔怔的看着他。
许久,许久,她嘴角忽然擒了一抹真切的动容。
他好像永远都是这样,生怕自己有一丝一毫的不情愿,担心给自己造成一丁点困扰与负担。
于是他便提前把一切,都处理的妥妥帖帖。
这是她的夫君,是她往后要携手半生的男子,他温润如玉,他清风明月,他十分珍爱着她。
她的心忽然就静了下来。
宽衣解带之后,轻轻躺在凌舒止身边。
她感觉到枕边人有一瞬的僵硬。
她只作不知,轻轻转过身,说了一句:“舒止.....”
说着,她微微一顿,话音在半道停了下来。
她终究还是再唤不出那句“夫君”,但他从此在她心中,也不再是一句冷冰冰的“王爷”。
于是她亲密的唤着她的名讳“舒止”。
把头倚在他的肩上,说出了后半句:“舒止,我们来日方长。”
这一句来日方长,不再是上次那样的敷衍草草了事。
而是郑重,珍视,诚恳。
或许眼下还并未能成全两人最好的时光,但他们来日方长,他们还有无尽的将来。
凌舒止感受到慕莞齐话中的认真,不由得唇角微扬,眼中染上几分了然的笑意。
随即微微偏了偏头,下颌顺势便与慕莞齐的额头贴在了一起。
“好。”他轻轻说了一句。
他们的洞房花烛夜,敬重,珍爱,相敬如宾。
他们闲话至夜半,她给他细细讲述着父母的冤屈,讲述着六年前,父母是如何被冤枉下狱的。
讲到后来,她的语气近乎哽咽。
他犹豫片刻,还是将她拥入怀中,眸中溢出心疼:“你放心,岳父岳母的事情,我一定拼尽全力,绝不让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