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不想要。”慕莞齐摇头,缓缓说道:“所谓伉俪情深,富贵荣华,都只是镜花水月,过眼云烟罢了。既不能长留,又何必苛求。”
“你问我想要什么,那么我说,一愿家国安定,二愿父母安康。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陈蔚的眼神有些受伤,慕莞齐却也只得歉疚的笑笑:“如今家国未定,双亲不测,我又怎能耽于儿女情长。”
陈蔚不再言语,眼底却似有深深的潮湿,他本想抬头望天,可是一抬头,却只望见四角的营帐,灰沉沉的桌案,还有未来得及收走的,凌舒止的几件贴身衣物。
他忽然就攥紧了拳,回转身来,问她:“你可是嫌弃我无用?”
“什么?”慕莞齐微微一怔。
陈蔚眼中满是自嘲与不甘心,他说:“有宜王殿下珠玉在前,我自然入不得你的眼。可是你要明白——他已经有正妃了,你就算执意等他,他又能给你什么名分?还是说你甘心委身为妾,只为得一个王府侧妃的名头?”
慕莞齐的眼神一寸一寸冷了下来。
陈蔚继续追问:“是不是?”
慕莞齐长长呼出一口气,正色道:“我无论是做王府妾,还是愿做贫家妻,都与你没有关系。你不必激我,更不必试探我。我也根本无需向你自证,好与不好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你何干?”
陈蔚急了:“怎么与我无关?我都说了,我